于是，她下意识地回答：“潘旋……我叫潘旋。”
“哪里的人？”小刘不耐烦地追问，要是他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兴许态度不会这般生硬。
“贵州。”
“在这里做什么？”
“……照顾病人。”
“和病人什么关系？”
问到这里，潘旋迟疑一下：“……老乡。”
“刚才是怎么回事？”另一个警察接着追问。
“刚才……”潘旋喃喃地说，不知道怎样回答，怎样描述刚才那一幕胆战心惊的事件。
“是啊，刚刚发生了什么？”
“刚刚……”潘旋瞳孔放大，从喉咙里叫出声来：“他们……他们……要杀他！”
“什么……你说什么？”小刘一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他们要杀他……”潘旋摇晃着脑袋，眼泪滚了出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潘旋语无伦次的表述，说明情绪还没稳定下来，三位警察交换了意见，决定让女孩先冷静一会儿。所以，不得不终止了问话。
那个时候，他们并不了解潘旋的身份，并不知道半个小时之前，发生在朗朗病房里的那场谋杀。当然，他们也不会相信，这位年纪轻轻的女孩，徒手击败了两名持刀的凶徒。
这时，小刘的手机响了，他从包里掏出来，瞄了一眼号码，不禁皱了一下眉头。他迅速离开椅子，到外面去接电话。
医院的走廊在深夜更加安静、空旷，尽管小刘压低了嗓音，但他的声音还是从走廊里传进那间办公室，两位同事听见他在和什么人谈论今晚的事情。
电话那边是李玉洪沙哑而焦急的声音。听得出来，李玉洪此刻乱了阵脚。
“什么？目前还不清楚吗？”
“我们正在调查。”小刘说。
“病人还好吗？”
“这个……”小刘心里没底，有些吞吞吐吐：“我们马上了解。”
“那赶紧的吧！”李玉洪有些愤懑，但小刘毕竟不是他的人，再说人家对这个案子也不大知情，所以他还是抑制住心中的不快：“你们马上看看病人的情况，还有那个叫潘旋的女孩，看看她伤着没有……”
“那个叫潘旋的女孩吗……是……我们正在向她了解情况……她呀，没事……好……好的……”
小刘唯唯诺诺，措辞听起来含糊不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