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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旋是被张晓兵强行送到这家私人诊所的,张晓兵在博爱医院门口撞上安曲时,看到她脸色发白,两眼发红,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哑了,于是问潘旋怎么了。
潘旋被张晓兵这么一问,才突然感到浑身发冷,头昏目眩,不禁向前踉跄了一下,幸好被张晓兵搀住。
这时,张晓兵才发现潘旋的手太烫了,性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用手试试潘旋的前额,烫得触手。于是,张晓兵说要送潘旋去看看,潘旋勉强撑起,推开张晓兵说自己没事,可能是没休息好,回酒店睡一觉就没事了。
潘旋说话之间,还是力不能支,再次踉跄,再次被张晓兵搀住。
李玉洪找了半天才找到这家私人诊所。在这之前,在张晓兵扶着潘旋的时候,潘旋浑浑噩噩地听到张晓兵给李玉洪打了电话,给李玉洪报告了她突然高烧的情况。然后,他们没有折回博爱医院,张晓兵扶着她走出医院的大门,上了出租车,不知走了多久,他们来到这家诊所。
潘旋不能在朗朗所住的博爱医院就地治疗,是李玉洪的意见。潘旋需要有人照顾,能照顾潘旋的只能是他们自己人,因为潘旋身负特殊使命,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所以不得不找一家隐蔽一点的诊所给她治疗。
不可避免地,张晓兵顺理成章地接受了照顾潘旋的这项工作,这使他再次零距离地和潘旋呆在了一块儿。
李玉洪走进这家隐蔽在胡同深处的诊所时,已是日落黄昏。
北方的气候在临近春节的时候总是晴天较多,但苍白无力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还是缺乏过多的温暖,只是人的心情在阳光下还是舒畅了许多。
张晓兵一直守在潘旋的病床前,寸步不离。李玉洪走进病房的时候,潘旋还在熟睡,吊针已经输了三瓶。
“怎样?”李玉洪放轻脚步,小声问张晓兵,害怕惊动潘旋。
“刚刚医生来量了一下,体温下去了!”张晓兵站起来,小声地回答李玉洪。
李玉洪似乎松了一口气,面露悦色,走到床边,忍不住用手试试潘旋的额头。可能是李玉洪手太僵冷了,潘旋突然醒来。
“李队!”潘旋看到李玉洪,有些激动,试图直起身板,但无奈体力不济,挣扎了一下还是起不来,李玉洪赶紧将她按住。
“哎哎!快躺下!”李玉洪关切地又问:“好点了吗?”
潘旋看着李玉洪那副慈祥的面孔,听到如此真挚的关切,不知是感动,还是感伤,居然掉下几滴热泪,连连点头:“嗯……嗯,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