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晋打量王敬乾的时候，王敬乾也在看着他。
两个年岁相仿的男人静静地观察了彼此足有两分钟，这个期间谁都没说话。
芭蕾舞还在继续，钢琴的音乐声如同泉水一般缓缓流淌，房间内，王敬乾笑了。
“请坐。”
王敬乾摊开手掌引向餐桌对面的位置。
李晋走上前去坐下。
王敬乾的目光转移到了芭蕾舞上，说道：“刚才李兄那一番更喜欢未来的论调，让人耳目一新。”
李晋回应道：“这样的年纪，却喜欢古董和历史，小王侯的眼界也不同一般。”
轻笑了一声，王敬乾缓声说道：“在见到李兄之前，我想过我们交谈的许多种方式，但在见到李兄之后，我觉得那些技巧和方式都是无用的。”
“因此，坦诚地说吧，关家，我要保！”
李晋点点头，说道：“没错，我这个人就喜欢直接一点，那么我也可以很爽快地告诉你，关家，我要除。”
王敬乾闻言，不生气也不恼怒，仿佛早有预料一般。
他的眉眼之间全是笑意，完全没有外界流传的那么可怕，仿佛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知识分子，温文尔雅。
“李兄，之前我曾看过你的资料，一直以来，李兄的表现都堪称惊艳，坦白地说，白手起家，普通，甚至贫穷的家庭出身，再没人可以比你做的更好了。”
“所以在我看来，李兄应该是那种很纯粹的商人，而商人，是讲求利益的，你明知道我要保关家，还非要往这上面死磕，这不符合你向来利益最大化的宗旨。”
李晋的目光也落在曼妙的芭蕾舞姿上，两个人就好像是一起欣赏艺术的朋友，在交心而谈。
“利益分远近，就远期利益来说，和小王侯保持良好的关系的确是一件好事，但就眼前的利益来说，关家的存在已经妨碍了我的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