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这天中午临近下学时,一位授课先生找到范宁,给了他一张门贴,说是司业打算见他,让范宁下午准时前往。
司业,是国子监的副职。
国子监最高长官,设置一名祭酒。再下来,就是两名司业。
范宁所在的四门学,就是归国子监管的。
国子学、太学、四门学,还有算学等,都是归国子监管。
这司业就相当于后世的副校长。
而且还是个四品大官。
范宁寻思着自己也没做什么能惊动校长的大事...为何突然就有人找了。
总不会是因为考试吧。
平常一次旬考,也只是简单测试学子们最近十天的学业如何,算不得啥,也没啥参考价值的。
不过疑惑归疑惑,范宁当然是应下了。
从大官署忙完回家小休片刻,范宁便赶往张司业家。
张家在常乐坊。
挨着东市以及陛下所住的兴庆宫一带。
住在东市周围的几个坊的,也大多都是朝廷高.官。
临近常乐坊这边,无论是出行的人,还是周边的房屋宅院,也确实都带着点高门大户的味道。
找到张司业家,范宁递了门贴,很快就有仆从领着范宁进了一处房间。
刚进屋的范宁,先是被屋内四个角落放的冰盆短暂的惊讶了一下。
随后,当他看到屋里一老一少时,却是再次内心震惊了一下。
张司业范宁刚入四门学时候,是见过他的。
一位五十多岁,面白留环须的清瘦文人,一看就知道是读过不少书的。
但坐在他身旁,并且是坐主位的那位年轻人,范宁就算没见过,但也是能看出来点来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