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狐狸狡猾的望着我道:“你想不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神秘事件?”
我摇头,并在脸上挂起冷笑,他试图跟我吹牛皮拿我消遣,我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
野狐狸摇头叹息:“我就知道你不相信的,换着是谁也不相信,但是要等到你相信的时候,事情已经过去了,已经无法分辨真假了。”
他这话说得我非常恼火,你这牛皮也吹得太猛了吧,于是我冷笑道:“你这些事情根本就是凭空捏造的,丽竞门的官爷不可能为了什么神秘事件而妄杀无辜!这些牛皮只能骗骗你那些年少无知的徒弟!”
野狐狸笑道:“假如我身上带着那些蛇果的果干,你敢不敢试试看?”
原来说来说去,这混蛋是想骗我吃他身上的果干!估计他根本就没有安什么好心,那东西肯定是有麻药的,他骗我吃下去肯定想把我麻醉然后逃跑。
我冷笑起来:“收起你那些鬼魅的伎俩吧,你无非是想用药麻醉我。”
我上前搜索他的身上,搜到他乳房的时候,这长着女人脸的家伙居然红了脸颊,他的腰间的确揣有个黑布袋,布袋里有张白色丝绢,里面的确包裹着几瓣粉红色干瘪的果干,有淡淡的芬芬果香在丝绢上散发开来。
我是不相信他这些鬼话的,虽然真是搜出了东西,但我不会上他的当,而是小心地将那些果干收起来揣进自己的腰带里。
野狐狸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让武侯兄弟把他押上囚车,再次将他枷锁起来,而且我还跟大家吩咐过,假如这次他真要拉屎拉尿就让他直接拉在裤子上,野狐狸叹息道:“使君你的心真狠。”
马也喂了,水囊也灌饱了,我们继续前行,那些云渐渐的散开,阳光又无情的照下来,大地恢复了灼热,一滚滚的热浪伴随着热风往我们的脸上扑,熏得人无比难受,不过幸好路边还有树阴,我们行路的时候尽量靠着路边走,如此一来那杀人的高温便没有那么厉害了。
我们的衣服上都被汗水浸润出一圈圈的白斑,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大家揩着热汗抱怨,说这天气实在是太热了。
虽然野狐狸想逃跑惹得大家恼火,但我仍然安排人给囚车固定了一把打开的黑伞,防止他中暑,那厮刚开始的时候也跟我们胡说八道,跟我们说长安的希奇事情,他说的这些事情我们都不感兴趣,天气实在太热,热得人心慌意乱,谁还有精神听他说这些?他说着也无趣,后来干脆就闭了嘴,也许是天气热车辆也颠簸的缘故,野狐狸开始打瞌睡,他闭着眼睛前仰后合地睡了起来。
到达里隔墙之后,夕阳如血般染红了天边,路边枯树上的乌鸦嘶鸣着飞过我们头顶的天空,田野里的农人扛着锄头三三两两的回家,对我们的到来投以好奇的眼光。
我们在里隔墙不远处的驿站投宿。驿站的驿长非常热情地招呼我们,我们累了一天,吃饱喝足之后便想睡觉,但囚车上的人犯可不能掉以轻心,于是我将他解了枷锁,将他关到驿站特别为犯人准备的囚室里去,然后派了五名兄弟去轮班看守,并嘱咐他们一定要小心不要让他逃跑了。
大约到子时时分,野狐狸便在里面嚷着要喝水,那些武侯没法,便打着呵欠让驿站的老卒去给他打水喝,老卒进去后没多久便走了出来,听到野狐狸在里面嚷骂,说那老卒不按好心打些脏水给他喝。
武侯们笑了笑,便让老卒去了,那老卒离开之后,并没有去睡觉,而是急匆匆的跑到驿站的马厩里去忙乎了半天,然后又去找驿长说话,说了半天就没了声响,有人看到他好像背了一个黑糊糊的什么东西出去,然后他又来敲我的门,我打开门不耐烦的问他怎么回事,他的样子看起来很着急,说使君啊你们在柴房关押的犯人已经跑了。
我当时就震惊了,衣服都来不及穿,就这样裸着上身,抄了横刀朝着柴房跑去,一路跑一路嚷嚷着让大家起床,踢开柴房门之后,眼前的场景让人着实气得吐血,一个被脱光衣服的老卒被牢牢捆在地上,嘴巴里还堵着布条。我连忙上前将他口中的布条扯了出来,那老卒大喘气道:“你们快追!他刚跑不久!”
我突然想到那个敲门的家伙有问题,原来他就是野狐狸,不过他的胆子实在太大,自己逃跑就逃跑,居然还去敲门通知我!
我连忙命令兄弟们朝马厩冲,我估计那家伙肯定会偷马跑出去,果不其然,就在大家朝着马厩冲的时候,驿站的门已经打开,一阵纷乱的马蹄声朝着远处遥遥的响去,我命令大家上马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