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陪他笑了笑,不过我还是很希望他回答我的问题:“令狐到底藏在哪里?你们打算怎么让他们狗咬狗?”
陈先生踌躇满志地道:“等我再杀些段风旗的走狗,就可以让他们动手了。”
我有些不满:“现在段风旗抓了那些无辜百姓要准备着杀呢,你们也不去救救?”
陈先生嗔怪地望着我:“你小子真是傻啊,他要杀你就让他杀好了,搞得五台镇人都愤怒起来,到时候他们就会成为众矢之的,镇上的人会把他们撵出去,到时候我们在这里就安全了。”
陈先生居然这样无视生命,我气得站了起来:“原来你跟那段风旗一样都是畜生!”
思慕和鱼玄机看到我愤愤地站立起来,于是两人匆匆过来问是怎么回事。陈先生哈哈笑道:“日你神仙,你着什么急啊!人是一定要救的,但却不是你这样的救!”
我狐疑地问道:“那你打算怎么救?”
陈先生望了一眼思慕和鱼玄机道:“你们去闹什么的吧,我和刘使君没事,尽管放心。”
鱼玄机和思慕看我坐了下来,于是两人牵着手亲密地走进内室聊天去了,看来思慕到来已经解除了鱼玄机的心结,不过我眼下的心结却要谁来解开?
陈先生附着我的耳朵说了他的计划,他的计划听得我瞠目结舌:“你这样搞也能行得通?”
陈先生眨眨眼道:“你就放心吧,现在的人最爱吃的就是这套了。”
既然陈先生有了把握,我也只好让他继续干下去,不过我仍然还有好多问题要问陈先生,既然他们来了,这也算是一次机会,我必须要把这些疑团全都消融掉,这样才能减轻我心里的负担,不过问题是如此之多,平时想得不少,等真正要问的时候却想不起该从何问起。但是我无须担心,既然他们都出现在五台镇,以后问的机会还多,所以我还是听他们接下来是怎么安排的吧。
陈先生这次来主要是因为思慕的缘故。
自从白云寺被段风旗捣毁大智被杀之后,整个组织遭到毁灭性的打击,最严重的打击便是大得和尚的分裂,在与戚三进行殊死决战之后,两人胜负难分,由是定下协议,以中原南北为界互不侵扰,虽然得到暂时的和平,但组织的力量分散了。
不过戚三并不以为然,他在意的是鱼玄机,在意的是罗刹鬼和那个大智和尚的预言,所以我们在安舍一别之后,他便派遣人手到处搜索我们,无奈没有得到消息。正是这个时候,思慕得到线索,说段风旗已经找到张朝要对他下手,于是思慕就组织人马赶往五台镇,陈先生怕她有失,所以也跟着来了,结果他们赶到的时候并没有找到段风旗,却偶遇了我们。
思慕把消息上报戚三,戚三让她对我进行监测,为防止我出卖组织,戚三命令思慕静观其变,一直到温小安和我决战,他们都没有露面,直到我和镇长周楚找到章越联手的时候,他们才相信我是个不会出卖组织的人。听陈先生说到这里,我叹息一声道:“你们何苦在我身上花这么多心思?”
陈先生严肃地望着我道:“你值得我们花这个心思,无论再死多少人我们都不会改变初衷,除非你不想跟我们有任何牵连。”
陈先生严肃地道:“这次除了要灭掉段风旗和令狐之外,戚三还让我们帮你找到公孙小娘,让她帮助你提升功力,这样你以后才能有实力与罗刹抗衡,还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告知你,戚三让我们接走鱼玄机,这样也好方便你修炼成功。”
陈先生说什么都好,但是一说到要接走鱼玄机,我心里就开始有了想法,因为大智跟我说过鱼玄机一定要我保护才好,要是落到其他人的手中,难保会出现问题,于是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陈先生,陈先生只是嘿嘿坏笑道:“刘使君这般着急,莫非喜欢上了鱼炼师?”
我心慌意乱地回道:“陈先生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没有这样想的。”
陈先生叹息道:“就算你这样想也没有错,鱼炼师这么好的娘子,要是你没有想法才是不正常呢,你不让她离开也是对的,不过我可要提醒使君,前路漫漫风险迷离,你伤了自己的性命不要紧,要是伤到鱼炼师,你可就是历史的罪人了。”
照着原定的计划,我先找到周楚,告诉他计划有变,周楚巴不得我放弃这个要连累到他的计划,连忙带着我找到章越,告诉他事情暂时放下了。章越却很是不解,为什么说好的不执行,这不是拿我们兄弟开玩笑吗?我对章越表示,就是为了不连累到兄弟们,所以我才有了更好的计划。章越无奈,只好说你们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吧,以后别来找我们就是。
这事情处理得我们都相当尴尬,但事实上陈先生说得没错,劫狱并不是个好方法,因为那本身就是段风旗安排的陷阱,于是我照着陈先生的计划,一步步地把准备工作做好,到第三天的晚上,计划正式开始了,一名巡夜的兵丁惊慌地跑到衙署,说他路过被炸木楼的时候看到了楚巫师的鬼魂。
段风旗显然不相信这个荒诞的报告,于是就带了手下赶往楚巫师家的木楼,刚走到木楼下,仰头就看到那被炸得稀烂的阁楼上漂浮着一个人的影子,借助月光,可以看到那人的脸,那惨白的人脸赫然正是楚巫师的容貌。
虽然丽竟门这些家伙身经百战,看到这样惊悚的场面仍然吃惊不小,听闻消息的镇长周楚兴冲冲地跑来,一看到楼顶上漂浮的人脸,他当场就吓得哇哇大叫,他全身发颤地喊着那是楚巫师的鬼魂啊!
段风旗让大家镇定,说完这话,他施展轻功跳上木楼,脚尖踩着那些屋檐,几个纵跃起落,居然就到了炸毁的阁楼处,说来也怪,随着他跳上去之后,那漂浮的人影居然慢慢地淡化了,宛如一团轻薄的云烟,就那么的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