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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愤愤地望着他,猛地吐一口痰朝他射去,令狐放开脚,闪开这一口痰,然后左右开弓劈里啪啦地对那老丈就是一顿耳光,老丈被扇得鼻血长淌,我吼道:“你要杀就杀他,不要这样羞辱他人!”
令狐转过身,他嘿嘿笑道:“使君不要着急,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帛包,然后在木桌上展开来,借助昏暗的灯光,可以看到那帛包里装的尽是满满干枯的黄色植物叶子,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合欢草了,在长安我就听人说过,这东西吸食后会产生致幻作用,而且吸得多了还会使人亢奋癫狂,容易发生极端行为,这东西朝廷是明令不准贩卖吸食的,就算一小点也是违禁,想不到他身上居然私藏这么多。
那老丈看到这些叶子,有些惊疑:“你要干什么?”
令狐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里面是一叠薄薄的宽阔黑色树叶,树叶好像被药物处理过,看起来非常的柔软富有弹性。
令狐小心翼翼地将那些枯叶放进树叶里裹了,然后放在木桌上慢慢的挫,将那树叶搓成一支小小的叶棍,然后就将叶棍的一端就着油灯点燃,他把点燃的叶棍凑到老丈嘴边:“老家伙,这可是好东西,快来吸一口,千万不要浪费了!”
老丈愤怒地望着令狐,然后又是一口痰朝令狐吐去,令狐侧身闪开,他无比惋惜地道:“本来我不想用强的,是你逼我!”
说完,他又伸出手指戳中老丈的胸膛,老丈在椅子上奋力弹了一下身躯,这下他再也不能动弹,只好眼睁睁地望着令狐把那点燃的叶棍塞进自己的嘴里,可老丈硬是闭住了呼吸,硬是不吸食那东西。
令狐无比殷切地望着老丈道:“你倒是吸啊!你这老狗怎么不受抬举!你可知道这东西是花了我大价钱的!”
老丈眼冒怒火,他的双眼已经被愤怒燃烧得通红,他只是恶狠狠地望着令狐,一口气都不出。
令狐怒了,他找了根棍子,将老丈的嘴巴撬开,那老丈死活不肯,居然用牙齿死死地咬住棍子不放,令狐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那厮拍着手走来走去,居然想出一个好点子,他在内室里找到一个旧灯笼,他把灯笼罩在老头的脑袋上,然后把下面和上面封好,在灯笼中间戳了一个小洞,然后令狐就非常陶醉地吸起那点燃的叶棍,他饱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朝着那小孔慢慢的喷进去,但见那浓郁的白烟将老丈头上的灯笼灌满,只有丝丝缕缕的一部分冒出来。
令狐得意洋洋地望着我道:“使君,很快我们就能看到效果了!”
估计是怕那老丈接收烟雾不够,令狐又奋力吸了几口望着那小孔喷去,烟雾再一次弥漫了灯笼,房间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气味,好像是腐烂的树叶,又好像是陈年的药物,不过这气味有种奇妙的力量,好像闻到之后身体就轻盈了许多,我顿时警觉起来,立刻把呼吸控制住,我不能让这邪魅的东西控制我的身体。
大约喷了半柱香功夫,令狐感觉到火候到了,于是就摩拳擦掌,笑嘻嘻地对我道:“使君你看好,好戏马上就开始!”
说完,他伸手将那灯笼揭开来,这下我可真是吓了一跳,因为那表情愤怒的老丈居然变得眉飞色舞红光满面,看到我的目瞪口呆,那老丈对我笑得更加灿烂,我被眼前这一幕给震惊了,我记得在五台镇看到令狐吸食这玩意的时候,他并不是这幅模样,为什么老丈吸食之后会成这番样子?
令狐笑嘻嘻地问那老丈:“老人家你叫什么名字?你家住哪里?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那老丈笑嘻嘻地道:“我姓唐名候保,原来家住长安,后来被奸人所害搞得家破人亡,所以才不得已逃往这里来躲避,没想到会遇见你们,你们会不会杀我?”
令狐笑嘻嘻地道:“这事情可说不一定哦,我们也许会杀你,也许会放你走哦。”
唐侯保老丈道:“你杀我也好不杀我也好,我现在心情都很愉快,很高兴认识你们!”
令狐摊开手,对我做了一个鬼脸:“使君,你看我把这法子用在你身上,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奇特效果?”
说实在话,我真的有点担心自己变成唐老头这幅下贱样,不过现在既然躲不过,我也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我没有回答令狐,我只是望着这个笑得无比下贱的老头,心里非常不是个滋味,看来这的确是个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时间我突然想到牛化龙说的那些事情来,马长海在路上遇见的那种奇异果实,大约也和这合欢草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