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郎急怒道:“你这厮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这样罗嗦!”
朱元凝视着大智,然后伸手指着远处停放在地上的飞鹘船道:“我要那艘船!”
众人一听,立刻恼怒起来,鲁夫子道:“你这王八蛋倒是想得出啊,这玩意现在就是我们的身家性命,你这不是要我们的命么?”
戚三也怒道:“你这兄台要求也太过份了些!”
鲁夫子听得咬牙切齿:“你这混蛋是不是一开始就打这飞鹘船的主意?”
大智环视了众人一眼:“你们闹什么闹?他这要求也不过份,只要他带领我们找到那草药,这艘船送他便是了。”
众人还要吵闹,大智厉声吼道:“假若有谁还有妄议,我立刻将他驱逐!”
既然大智都发了这样的脾气,大家也不好说什么,但朱郎却是愤愤不平,他死死地望着朱元道:“要是你敢骗我们,我就要你碎尸万段!”
朱元笑嘻嘻地道:“你们这几位爷不要担心,我一定把你们带到那草药生长之地,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你们此去断然是有去无回,所以我希望几位爷先教教我怎么驾驭这飞鹘船,到时候我也好将几位爷的尸体运回去!”
朱郎勃然大怒,他冲上去要揍朱元,但却被戚三死死地拉住了,朱郎破口大骂:“你这厮居然敢诅咒我们!你这不是找死么?”
朱元根本不畏惧朱郎的咆哮,他走到大智面前道:“师父你看如何?你们先让我学习驾驭这飞鹘船,然后我就带领你们进入那草药生长之地,到时候你我各取所需,你要你的草药我开我的飞鹘船,你看如何?”
大智望着朱元肮脏的脸道:“你这要求着实过份了一点,现在时间如此紧张,假若那些人先我们一步找到那草药,你又如何自处?”
朱元嘿嘿诡笑道:“师父你太小看那个妖灵了,不要说你们拿它没法,就是那批人进去也是有去无回!我也不是诅咒你们,这是个事实,只要你们踏到那片疆域就肯定是死路一条,倘若你们全都死了,留下我又不会驾驭这飞鹘船,我岂不是很冤?”
戚三阴沉沉地望着朱元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这厮说话的真假,但我感觉你并不可信,你肯定是有着其他的图谋!”
朱元用那双带着黄色眼屎满眼血丝的眼,肃然望着戚三道:“我当然有图谋!我的图谋就是带着飞鹘船上的珍宝回家,去享受那无尽的富贵。”
大智望着朱元,沉默半天才把戚三喊到一边,他携着戚三的肩,带他走到远处,这才悄悄对他道:“你还是先把他教会吧,其实我也不信这小子,不过只要我们一路对他严加控制,不要他溜走就好。”
戚三还准备拒绝大智,大智轻声道:“我知道大家都急切想回家,但若我们没有那草药,得到这些甲胄也没有用处,还不如相信他一次,假若我们取得草药,回去之后就可以做大事!”
戚三茫然地望着大智道:“那有什么大事可做?飞鹘船上已经有那么多黄金宝贝,已经足够我们挥霍几辈子的了。”
大智轻笑道:“三郎你眼光太小,大丈夫生于世间当建功立业报效国家,岂能用这财帛这物把自己的热血给污了!”
戚三仍然没有听懂大智的话:“现在四海升平天下平稳,即便我等有那建功立业的心思,也没法用这玩意报效朝廷啊!”
大智恨铁不成钢地望着戚三,他叹息一声道:“以后我再给你说这些吧,不过有一点你可得记住,要是这甲胄草药落入奸人之手再流入大唐,你就可以想像那是个什么场景了!”
戚三听了这话,这才恍然大悟:“师父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把这些法器控制在自己手里,以免落入奸人之手涂炭生灵!”
大智笑道:“三郎果然是个聪明人,我没有看错你!”
他附着戚三的耳朵道:“这世界只有强者才能行使正义!弱者只能被鱼肉!”
两人走回到原地,那朱元就笑道:“师父你和这位爷商量好了?是不是可以教我学习驾驭这飞鹘船了?”
戚三冷冷地道:“教你驾驭可以,但希望你不要食言,现在你也看到了,这几位爷可不是好惹的。”
朱元一张脏脸泛出丑陋的笑容:“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你们带到那地方!不过我们可要事先说好,我可以带你们去,但我可不会跟你们进去送死!”
经过大约一个多时辰的教授,那朱元居然很快就掌握了飞鹘船的沉降,虽然技术还不够熟练,但也勉强可以起落飞行,出于某种防备的心理,戚三对他隐瞒了炮火那个部分,不仅仅如此,戚三还不相信这个信口开河的家伙,要是他所言不虚倒也是罢了,假若他设计陷害,这事情就会一塌糊涂,所以戚三对大智悄声说了自己的顾忌,大智也点头称是,然后就嘱咐鲁夫子几句,让他安排好路上的计划,如果发现情况不对,大家就把朱元拿下。
根据朱元的指引,戚三一行人又坐在飞鹘船上缓慢朝着前方移动,经过了半天的航行,朱元让戚三把那巨船停泊到一片充满瘴雾的隐秘荆棘林中,下降之后的巨船将那片荆棘林劈里啪啦地压成了一块巨大的洼陷。那片荆棘林四周都是灰白色的瘴雾,把巨船停靠其中就显得非常的安全,起码不会被人发现,为了不至于迷失飞船的位置,鲁夫子细心地在一路上都做了标示。
根据朱元的讲述,其实他们停放飞船的地点距离那草药之地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之所以要把飞鹘停放在这里,就是怕被那妖灵发现,还有就是,他无法确定那批人是不是已经赶到这地方,要是他们发现飞鹘船肯定会跟踪而来,所以为了安全,朱元让大智把船停放在那充满瘴雾的荆棘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