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刘成就是抓住了野村寿夫的弱点,所以才选择五斗乡作为“老家”,这在短时间之内对于独立营本身的发展壮大也是十分有利的。
但是现在不行了,独立营已经名声在外,附近的几支驻守日军都已经知道了。
加上从新京救出布丽塔,又抓来了佐藤,日本人要是能装聋作哑的不理不睬,那他们也就不是日本人了。
眼下,距离日本人发动全面战争,只剩下三年时间。
刘成必须在两年之内做好一切准备,用最后一年时间把队伍带进关内。
目前看来,草原就是他们唯一的去处。
他心里已经有了两个目标,一个是热河的张海鹏,一个是哈尔滨的松井四郎。
本来他还真就没有想过要去哈尔滨,但是在看到佐藤弄的那些针管儿之后,他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如今张贯一已经正式组建了东北抗日联军第一军,但是主要的战斗方式依旧是游击战。
因为在这片黑土地上,任何一支抗日队伍想要存活下去,唯一的选择就是游击战。
没有国家的支持,就算手里攥着一支十万人的军队,你又能如何?
战损消耗武器弹药等等物资得不到及时补充,部队的粮食没有保障,兵员损耗更只能是那些被日本人欺压的没有活路、逼不得已而反抗的百姓。
在这种恶性循环之下,队伍的战斗力只能是不断下降,最终被消耗殆尽。
以战养战,那不是针对一支部队来说的,小鬼子现在的做法才叫以战养战。
他们在华夏的土地上打仗,用华夏的粮食“喂养”他们的士兵,用华夏的矿产资源制造武器弹药,奴役华夏的百姓为他们干活儿。
不得不说,这些长不高的玩意儿心眼儿还真是不少,估计也正是因为心眼儿太多了,才压的他们个头儿长不起来。
把这次转移的所有事情都在心里拢了一遍之后,刘成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他要去见一见当了他十几天“雇主”的佐藤,与他进行一次“友好”的交流。
此时佐藤正躺在一个废弃的牛棚里,四肢和脑袋各被一条粗麻绳绑住,抻到极限,连呼吸都是勉强维系,憋的一个劲儿翻白眼儿。
刘成示意那两名负责看守的战士不要出声,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看到刘成,佐藤的双眼几欲喷火,愤怒的质问道: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把我带到这里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你这样做,只能给你自己和你的队伍带来灾难!”
刘成在佐藤身边蹲下,面带笑意的看着他说:
“灾难?自从你们这些小鬼子来到这片土地上,老子每一天都在灾难中煎熬,有什么可怕的?”
佐藤冷哼一声:
“以前?那是因为野村寿夫那个笨蛋没本事,把事情弄成这样!否则,就凭你们这些无知愚昧的支那人,怎么可能有勇气跟皇军对抗?!”
刘成怒极反笑,却并没有动手,而是从兜里把佐藤准备用在布丽塔身上的那瓶药拿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
“是啊,我们在某些方面的确是不如你们这些小鬼子的,比如,坏;再比如,不要脸,不管男人女人,裹着个被单背着枕头就跑出来,弄出来的孩子不是叫渡边就是叫井上,要么就是松下,反正繁衍行为发生在什么地方就叫什么名字。”
佐藤自然听得出来刘成是在讥讽他们日本人,顿时怒声吼道:
“八嘎!无知!愚蠢!啊!……”
刘成能让他骂出来三句,已经是宽容外加仁慈了。
抠锁骨,尤其是在力量足够的情况下,只有亲身感受过的人才能理解那种酸爽的疼痛有多么刺激。
佐藤经历的痛苦折磨并不算少,但是被人抠锁骨,还是第一次。
刘成的手指虽然不能说是如钢似铁,至少也能比木棍硬了许多。
四根手指勾住锁骨,全力抠压,佐藤只觉得自己的锁骨下一秒就要被刘成生生的从皮肉里面给拆出来了。
刘成狞笑着看着佐藤,咬牙切齿的说:
“老子让你八,让你嘎!来,继续骂,你试试老子能不能把你这根骨头给你抽出来?!”
佐藤的额头上布满冷汗,慢慢的连喊都喊不出来了,只能一个劲儿的大张着嘴翻白眼儿。
刘成慢慢松开手,冷声说道:
“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说完之后我就给你一个痛快的,要不然,我有几百种方式折磨你,如果不信,你就试试。”
佐藤根本没有想到刘成会这样直接,在新京出城的时候他的计划被段刚粗暴打断,本以为之后机会有的是,可是现在看来,仅剩的两个选择就是选择怎么死了。
但是他并不打算就此放弃,也不相信刘成真会就这么杀了他。
要是那样的话,干嘛还要那么麻烦的把他带出来?
在他看来,刘成是十分看重他的,一个满洲国的文教部次长,就算再怎么被军方排斥,知道的事情也是很有价值的。
不过很可惜,佐藤高估了自己。
他所知道的那些事情对于刘成来说,一点儿都不重要;之所以把他带出来,只是因为刘成想知道地下室里的那些针管都注射过哪些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