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如今已经成为服务行业基础技能的标准微笑,在长平正雄眼中却极尽狰狞。
刘成明显有些虚弱的声音随之响起:
“你这智商真他吗不如豆浆,老子压根儿就没想让你感染疟疾,而是想整死你,用一种你这种弱智儿童根本想不到的方式。”
的确,那些玻璃瓶当中的血液加在一起已经超过了一百五十毫升,如果这些血液与长平正雄的血性不符,那么几天之内长平正雄体内的红细胞就会全部死亡。
翻译过来就是:会死。
本来刘成并不知道这些血液是否与长平正雄的血型相符,也不知道它们是不是来自同一个人。
可是没等他问,长平正雄的反应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刘成之所以能在那么多大大小小的玻璃瓶当中一下就把这些血液挑出来,除了颜色和状态之外,还有另外的一个根据。
所有的玻璃瓶上面都贴了日文标签,颜色和形态像是血液的也不少,但却只有刘成挑出来的这些瓶子标签上面的日文翻译过来是一个中国人名。
刘成会说日语不假,可认识的却不多,更不会写那些勾勾圈圈的玩意儿。
可是就在他认识的那几个有限的日文当中,就包括那个标签上的字。
秦璐没有半点儿迟疑,立即从另外一只铁箱当中找出一支注射器,开始抽血。
长平正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咬牙切齿的盯着刘成大声说:
“八嘎!你不能这样做!我……”
“啪!”
随着一声响亮而清脆的把掌声,长平正雄的声音戛然而止。
段景河甩了甩手,骂骂咧咧的看着长平正雄说:
“你奶奶个笔的,没脸是不?还他娘的没消肿呢,就把疼给忘了?!”
刘成用同情的目光看着长平正雄,语气中透着极其欠揍的无辜:
“你看看你们小鬼子这臭毛病,有事儿没事儿就‘八嘎’,这下舒坦了?”
此时的长平正雄心里已经被绝望占据,干脆闭上嘴什么都不说。
这与识不识时务无关,而是一直以来对自己的自信完全崩塌了。
尤其是在简单粗暴的段景河面前,他引以为傲的智商与心机都成了摆设。
就算再怎么善于捕捉和利用敌对一方的心理弱点,在段景河这种人面前也是白费。
因为他根本不听也不谈,只要不是他想听的,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这让长平正雄根本找不到半点儿机会。
就在秦璐把针管凑近长平正雄胳膊上的血管时,刘成突然制止了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
“等会儿,他暂时还不能死。”
听了这句话,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儿的长平正雄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可是刘成的下一句话,却让长平正雄刚松掉的那口气瞬间又抽了回去:
“差点儿忘了,不能就这么让他死;他招待了老子九天,老子怎么都得还他九九八十一天才算扯平,不能欠他的。”
说完,他扭头看着段景河说道:
“老段,你先把他那两根锁骨掰断。”
没等长平正雄反应过来,段景河就上前把他按在地上,用两根钢筋一般的手指扣住他的左侧锁骨,咬牙发力。
“咔!”
一声轻响,长平正雄的左侧锁骨应声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