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与他一同参加比试的八名战士,是从骑兵连为数不多的二十几名老兵当中挑选出来的,最晚加入独立营的也是在五斗乡的时候,甚至还有两名战士是在独立营还是少年营的时候就加入的。
那可是实打实的老兵了。
田昊远一听刘成的话,心里就是一沉。
当他看到那些训练用的木制大刀和护具时,嘴里不由得一阵苦涩。
看来,这场比试的胜负,还真不好说啊!
独立营明显是一直都有这项训练的,这样一来,他的优势很可能就不存在了。
训练用的木制大刀都是泡了水的榆木,刀身上还挖出几处凹槽镶嵌了配重的铁块儿,重量与真刀基本相同。
这要是结结实实的砍在身上,虽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弄不好也会伤筋动骨。
田昊远眯着眼睛看着刘成,颇有深意的说:
“刘营长,看来你也是煞费苦心呐!”
刘成知道田昊远是想多了,立即正色说道:
“田军长不要误会,在下的骑兵连正是以大刀为主,所以才一直都有训练;要说费心,也的确有部分原因是因为二十九军在喜峰口战役当中打的实在是漂亮,我们多少有些效仿的成分。”
这一记不着痕迹的马屁拍的田大军长很舒坦,淡淡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十八名士兵各自穿戴好护具之后,田昊远立即宣布比试开始。
他也想看看,刘成手下的这些士兵在拼大刀这种战斗方式上,究竟有什么样的实力。
或许,还会有值得他学习的地方。
田昊远这个人并不是那种只顾着自己往上爬的人,而且从不妒贤嫉能。
如果刘成的训练方式真有值得他学习的地方,那么他一定会虚心请教,进一步完善士兵在刀术上的不足。
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士兵们的每一点进步,将来在战场上都是活下来的资本。
与那些只顾着自己升官儿的指挥官相比,田昊远绝对是个好人。
因为他在乎自己手下士兵的生命,为此他可以不计一切代价的去为他们争取一丝更大的、能够活下来的机会。
与此同时,在陶林城中的大小胡同里,一些看上去只是闲逛的“百姓”正在悄悄朝其中的一座院子靠近。
段景河按照刘成的命令,回去之后就立即抓了几个带头儿煽动的,马上进行审问。
这些人不过就是些拿钱办事儿的小混混,哪有什么原则和坚持?
棒子还没等打在他们身上,就已经把实话给说了出来。
这次段景河学乖了,他没有大张旗鼓的来抓人,而是让四五十名战士换了老百姓的衣服,分散开悄悄靠近。
那座院子里,之前狠狠骂了那个尖嘴猴腮男人的帽子男正缩着手坐在一间屋子里,嘴里嘀嘀咕咕的小声埋怨:
“这他吗的叫啥事儿啊?让老子来办这么大的事儿,竟然一个人都不给老子派?那个娘们儿肯定就是在故意整老子,这次要是完不成任务,大不了老子就直接投降,把知道的全说了,肯定也能换回一条命吧?到时候老子直接去奉天,找日本人再说一遍,至少也能整个一官半职的,总比在那娘们儿手底下受气强!”
正嘀咕着,帽子男的眼角突然一抽,伸手就去拔那把别在后腰上的驳壳枪。
“别动!要不老子直接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