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扶苏这么确定的样子,王瑕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历史上的“焚书坑儒”。
如果焚诗书这件事里,没有发生坑儒,那又是什么事而坑儒了?
对于“焚书坑儒”这件历史来说,王瑕对它的过程一点都不了解,只知道扶苏是因为它而去的东郡。
上一世里,不问世俗的王瑕也对这件事不是很了解。
既然不知道,那就不要去想,只要到时候能够阻止郎君进宫劝谏就好了。
想到这里,王瑕扬起笑容,看着扶苏,说道:“郎君,若父皇有什么举动你一定不要......”阻拦父皇。
还未说完了,王瑕忽然心中一痛眼前一黑,倒在了扶苏的身上。
“阿瑕!”
王瑕不知睡了多久,起身靠着床榻上,手慢慢的揉着额头,此刻醒来只感觉头微微有点痛,然后又好似忘了点什么。
“阿瑕,感觉怎么样?”
王瑕摇摇头,说道“已经没事了!”
扶苏坐在床榻边上,轻轻搂过王瑕的头,拂过她的额头,轻声道:“阿瑕,你已经有两次晕了过去,看了皇姐说的对,你的身子太弱了,需得好好补补。”
说起要好好补补,王瑕立马想到了皇姐让御医送过来调理身子的药,一脸苦哈样,眉毛瞬间皱在了一起。
“哪有皇姐说的那么严重,妾这不是还好好的嘛~”不想喝药的王瑕攀上扶苏的手臂,朝扶苏撒娇道:“皇姐就是太担心了,才说的那么严重,你可不要给妾喝什么药,那药太苦了,妾不想喝~”
“你呀!”扶苏宠溺的点点她的额头,温柔一笑。阿瑕果然还是那么怕喝药!
谈到皇姐,王瑕立马想到了栎阳宫相见时皇姐一袭白衣浑身透着一股尊贵之气,甚是好看,也不知皇姐现在如何了。
“郎君,自从在栎阳宫见过一面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皇姐了,也不知皇姐过得如何了?”
扶苏闻言,狐疑的看着王瑕,手轻轻放在她的额头上面,有点冰凉。
王瑕见郎君忽然脸色不好,紧张的问着,“怎么了?”
“没事儿!”扶苏轻轻抱着王瑕的柔软的身子,在王瑕看不到的地方,扶苏无力的苦笑着,“皇姐.....已经离去了”
离去......皇姐已经离去了......
一股疼痛感再次侵袭而来,王瑕猛的推开扶苏,脸色煞白煞白的,王瑕双手紧紧的抱住炸裂般疼痛的头。
“头又疼了?”扶苏急忙扶住王瑕,朝外面大声的喊道:“来人,快传太医!”
“不......用......”
半响后,被头疼折磨的王瑕酸软无力的喘着气,虚弱无力的说道:“没......事......”
大雪纷飞,将整个秦宫里染上了白色,一片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好看极了。
景美,可是有人看了这个雪景依旧不开心。
“公主,外面天冷回去吧!”九公主丝予带着侍女清婉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冷冷宫道上,外面是冷的,可她只感觉自己心里却更冷。
“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呢?难道因为我是公主吗?”九公主丝予走到冰凉的石桌上撑着头,幽幽的独自问着。
不知道是在问着谁,像是在问着九公主口中的他,亦像是在问着自己。
然而,这个问题却无人回答九公主。
初见之时,他宛如一个英雄出现在一身狼狈之相的面前。
“没事吧?”浅衣男子收剑,背过身去,脱下身上的外袍递给九公主,“姑娘!”
九公主蹲在地上,扯着衣衫,“哇哇”的大声哭泣着。
从小娇宠长大的九公主,从未受过如此的遭遇,还没有人来就她,心中顿时倍感委屈。
九公主一脸委屈的望着那个背影,起身拿着他的衣衫披着,小声的道谢着:“谢......谢谢你!”
从未道谢过的公主,这是第一次向人道谢,还是救了她的人道谢。
浅衣男子感觉身后的她已经整理好了自己,转过身看着面前的少女,或许是刚才流了眼泪,脸颊上还有两行泪痕,眼睛有些红肿。
一身破烂的黄色衣衫在她身上依旧看不出狼狈的影子。
“姑娘家住哪?可需要在下送姑娘回家?”
看着这么娇弱清纯的姑娘独自一人流落此地,他心中不免替她心疼一把,想着她刚才那副欲寻死的模样,怕她万一有个想不开或是以防他人再次欺负她,便提议送她回家。
九公主抬首看着这位救了他的浅衣男子,他有着好看的容颜,虽说在宫里好看的人多的是,更有父皇、大皇兄、四皇兄,可是九公主还是不禁看呆了。
九公主呆呆的望着他,不由问出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他抿嘴轻笑一声,这少女可真是有趣,心里想的什么全都写在了脸上,恐怕是哪位贵族千金误入此地才有了这一遭。
九公主看到他在笑,以为他在偷偷的嘲笑自己,横眉怒斥道:“喂!你笑什么?你还没回答我问的话呢?”
九公主此时丝毫没有想到此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就算想到了,也不会有什么的,只因她是公主。
她生气的模样更是可爱了。
他捂着嘴轻“咳”一声,好脾气的他,双手向九公主作揖道:“在下名唤颜路,姑娘可清楚了?”
再见时,他依旧是一身浅色衣衫出现在一身锦衣华服的九公主面前。
小圣贤庄大门外,九公主从下车那一瞬间就见到了站在左边的那位浅衣男子,感觉甚是眼熟。
久久寻不得竟然在此地,难怪大皇嫂告诉自己去了小圣贤庄有着惊喜。
果然是惊喜!
九公主下车后,激动的提裙跑到他的面前,大眼睛紧紧的盯着他,忽然有点激动的说不出话来,“颜路,你竟然在这里,可让本宫好找!”
“在下颜路,见过公主!”........
侍女清婉将手中抱着的黄色披肩轻轻系在公主身上,低头劝慰道:“公主,世间好男儿这么多了,那颜路先生不识公主抬举,公主又何必还念着他。”
“清婉,不许你这么说他!”九公主双手拢了拢披肩,将外面的寒风阻挡在厚厚的披风里,敛眉道:“他怎么能和其他人想必,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