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驻足的白衣挺拔的身影背对着王瑕,冷冷的气息环绕于他的身上颇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垂下去的双手藏于袖中呈握拳状态。
屋中的两人就于“离开与不离开”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片刻后,驻足的扶苏最后还是离开这间屋子,望着他毫无留恋离去的身影,王瑕最后一点的力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身子一软跪倒在了冷冰冰的地面上。
望着那离去的身影,王瑕也只能倔强的倾述着“妾是你的妻,是你一生的妻!”。
一生的妻,却也抵不过在他心中的十八弟!
正在和子婴一起坐在外面山石上晒太阳的竹璃,被人拉着快速的往营帐这边赶,芷兰停留在营帐门外将他们阻拦道:“小公子,王妃嘱咐过了您不能进!”
子婴闻言,抬头与竹璃对视了一眼,转头不明所以的问道:“芷兰姑姑,为何子婴不能进去?可是母妃出了什么事?”
“小公子请放心,王妃未曾出事,只是找竹璃姑娘谈论事情而已,小公子请回吧!”说着又朝侧身让开路好让竹璃姑娘走进去。
竹璃看了看身边的子婴,又看了看这位是瑕姐姐的侍女芷兰,虽不知她为何将子婴拦在门外,但想必一定是她出了什么事,不然也不会不让子婴进去了。
竹璃低头朝子婴笑了笑,捏着他有点肉肉的脸颊轻声安慰他,“子婴放心,你母妃只是找我谈论事情罢了,不用担心。”
说完后,掀开帘子一角径直往里面走了进去。
“瑕姐姐,你......你......才不到两日时间,你怎么成这副模样了?”
刚踏入营帐内的竹璃看着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王瑕,看着她左胸上方的血迹,看上去就像是随时就会死去的样子,竹璃此时震惊的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现在终于明白芷兰为何将子婴拦在门外了,连自己看的都如此的心惊,更不要谁是她的亲儿子子婴了。
悯若:“竹璃姑娘,你快过来看看王妃的伤势!”
“嗯!”被悯若提醒的竹璃赶紧走到王瑕身边,手指往王瑕手腕上轻轻一搭,嗯,还有气息!
随后便对悯若嘱咐道:“悯若,你快去端一盆水进来,然后将我房间的止血布纱拿来。”......
瞧着她左胸前上的发簪,倒是像是自己刺进去了,“有点疼你先忍着点,我替你将发簪拔出来。”
虽说发簪不似箭那般的利刃,却还是深深地刺进去,竹璃拔出发簪的那一刻,王瑕闭上眼眸闷闷地发出“嗯!”的一声,眼角处不自觉的流出了一滴清泪。
身体上的伤再痛也比不上心间所受的伤那般的痛。
竹璃坐在床榻边利落的将染了血的衣服小心的撕开,清理着伤口后将身上随身带着的止血药撒入到伤口上......
“还好发簪短,未刺入到心上,若是刺入到要害了我也救不了你。不过伤口有点深还需好好的保护着,不能沾水!”前面一句是对王瑕所说的,后面一句则是对她侍女芷兰和悯若所叮嘱着。
“多谢竹璃姑娘!”芷兰闻言,轻呼一口气终于放下了提着的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