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玉应了声,跟着紫菱往四房所在的西厢走,一边问道。“那边的情形怎么样?”
紫菱自然知道温玉问的是之前诗酒会上发生争吵那件事情,便将打听到的事实原委一一说与温玉听:“是建平侯府的三小姐和大小姐先起了争执,起因似乎是宋家二公子。听说宋家二公子在学里的时候,与梁三小姐走得近,但今天来了伯府后,却与梁大小姐形影不离。诗酒会的时候,不仅坐在一处,有说有笑。行酒令时,还帮梁大小姐续诗代酒的,梁三小姐看着就有些吃味,当场说了几句酸溜溜的话。梁大小姐觉得三小姐当面说这话太失礼,便以姐姐的身份斥了她一句,不然三小姐的气便上来了。然后咱们四小姐就接了句姐妹之间有事回家说,别在这里闹,让外人看去笑话之类的。”
“小姐也是知道的,咱们四小姐说话自来刻薄。她就是有心劝和,说出的话,也是刺人耳的。而且,座上的许多小姐以前都多多少少被她得罪过。她这一发话,便有人接过去说姐妹相争,当心渔翁得利,还说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之类的。这话不正是暗讽之前咱们家四小姐和五小姐之争么?四小姐当场大怒,三小姐在旁帮腔。五小姐虽然脾气好,但这事触了她的软肋,不免也冷言冷语地说上几句,然后便吵起来了,劝也劝不住。”
“宋懿行……又是宋懿行这个家伙!”温玉心里暗想,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之前惹上刘家的四小姐和五小姐,如今又使得建平侯府姐妹闹别扭,这家伙……怎么左右看着这么像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狐狸精?还是个男的?!
“不过这一吵也有好入,听说梁三小姐当众说梁大小姐克夫什么的,老夫人知道后很生气,估计梁三小姐是不成了。宋二公子虽然一直在劝架,但老夫人对他的印象也差了,说太风流什么的,估计宋二公子与伯府的亲事也成不了了。老夫人这回的安排,估计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哦。”温玉若有所思地应着。
“小姐你不知道,四少爷跑来说大少奶奶要生了的时候,老夫人正在气头上。本来嫌在她寿辰之日生小孩,是血光之灾,要冲了她的喜气,还要命人赶紧把大少奶奶送出府去,另外找个宅子生。适时太后娘娘到了,说祖孙同生辰,是要把祖宗的福气传承下去,是大喜事,还给新出生的小少爷赐名为‘承喜’,老夫人这才转怒为喜的。”
“这位小少爷真正是个有福气的!今后呀,大少奶奶在家中肯定好过得多啦!”
“那就好。”温玉暗暗点头。
这晚,温玉原定是要在伯府里住一晚,明天一早跟刘朝绪一道去猎场的。不想半夜,温如韬派人来说家中有事,连夜接了温玉回去。刘朝绪生怕温玉明天去不成,吵着要一道儿去。还是陈夫人拦了住,担保温玉明天一定能去,不然她就帮着去求温如韬。刘朝绪这才罢休。
温玉不知出了何事,要半夜回家。一路忐忑地进了家门,温如韬将门窗都掩了,才问道:“玉儿,你今日在府中,可遇着什么事情了?”
温玉想了想,没觉着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只是不知道被晾在一边,连寿宴都没吃上,算不算。“没什么事情呀,怎么了,爹爹?”
温如韬从书案后取出三封信递给温玉,温玉疑惑地接过来,取出第一封里面请柬模样的东西,展开一看,却瞥见了三个大字,顿时大吃了一惊。“请婚书?!”随即又看到了下面的印章。“建平侯府?!”随即又取出第二封和第三封。“尚书府?都察御使府?!”
“这是,怎么回事?”温玉也傻眼了。她今天在丹宁伯府坐了一天的冷板凳,为什么一回头,就有这许多家闻着香味似的,寻上门来下婚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