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用完餐回房,苏一一才忽然惊呼了一声:“你去的都是关键性的部门,而且管一部就抓一部,那不就是说,皇上有意册你为太子了么?”
“你才想到啊”姬流夜没好气地瞅了她一眼,“刚才还以为你已经明白了呢,谁想到我还是高看了你要不然,你以为这些官员为什么对我忽然变得这么殷勤?”
“我又不管你们朝堂上的事儿,这一块不是有你在吗?”苏一一耸了耸肩,“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我不干自己不擅长的事。你说得对,人事一块至关重要,这样看来,等咱们大婚以后就会册太子了?”
“不,会在大婚以前。”姬流夜笑道,“所以,我是以迎太子妃的规格迎娶你的。”
苏一一脸上一喜,但很快又苦脸皱眉:“是不是那规矩又多了一点儿?那仪程又长了一些儿?那不如大婚以后再立太子得了,也免得我再受一重苦。”
姬流夜气结:“太子妃比皇子妃好听”
“为了这一个名义,让我受罪呢况且,我并没有觉得太子比皇子好听啊五皇子,五公子,我已经听得习惯了,还真不想随便换个称呼呢”苏一一嘀咕,“再说,反正都是嫁给你,管什么太子妃还是皇子妃,我只知道是你的妻子。”
“妻子?”姬流夜脸部的线条顿时软化了下来,伸手把她揽在膝上,“是,不管我是什么身份,你嫁的人就是我。”
“对啊,如果你是樵夫渔农,我才更高兴呢咱们乐意呢,就去一一制药巡视。不乐意呢,就躲在山间听风吟竹,可不是既舒服又风雅?”
“你一肚子的才学,都去说给竹子松树听么?”姬流夜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这个动作又是从苏一一那里a来的。大概是真胖了一些,脸颊上捏起来手感尤其的好。
“不是有你吗?再说,我本来也不大喜欢天天吟诗作词。其实,我觉得数银子的声音,要比那些‘之乎者也’可爱多了。”
姬流夜哭笑不得:“这话儿,你可别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恐怕会笑喷一堆人。幸好你自己是少有的才女,又在南陈拿了个‘状元’回来。若不然的话,人家可真会把你贬低到尘埃里去至于吟诗作词,天天要作固然不必,但偶尔诗兴大发,出那么两首经典名诗,也能流芳千古。我还没到敦煌,就听到了你那首《观沈氏细细剑器行》的诗。此诗一出,沈细细顿时身价倍增。”
“当然,我这诗……”苏一一急忙吞下后半段,“可费了不少心思呢,要得不到这个效果,可就郁闷得紧了。”
“原以为这两年你的诗词落下了,一门心思都扑在一一制药上,你伯父尤有微词。谁料偶出一诗,便是大家作品,让人争相传唱。才女之名,并不虚传。”
“我本来就是货真价实的,你当我浪得虚名啊”苏一一说得有点心虚,当时这名声,似乎至少有一半是借助了名家名作。
“当然,你是货真价实的才女,如果不是对银子有着格外热衷的话。”姬流夜笑着安抚。
“我不是对银子热衷,而是对财富热衷。”苏一一很认真地纠正,“若我是守财奴,一定抱住自己的银罐子,还舍得交给你?”
“那是,要不然我怎么会被你钓上?”
苏一一得意:“我可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若是你后悔了,我也不会痴缠着你啊”
“怎么会后悔?就算你不用鱼钓,我也地把你的线咬得死紧不肯松口的。”姬流夜说着,还低下头去,趁机沾了一点便宜。
热气呼在颈项,苏一一偏头躲了躲:“好痒啊,别胡闹了。”
“这可是正经事儿,怎么能说胡闹?”姬流夜把额抵在她的肩窝处闷笑。胸腔的震动感,从他的身上传来,苏一一只觉得浑身仿佛没有了力气。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她领子上的襻扣解了开来,公然然地登堂入室。
“你干什么?”苏一一责问,却像是半推半拒的邀请。所以,姬流夜的手,便更加地肆无忌惮。
“放心,大婚前我不会胡来的。”姬流夜轻笑,手掌带着滚烫的热度,贴着肌肤的感觉,十分舒服。但……这还不是胡来么?
“依依,你不会知道,我天天有多么想你。”姬流夜叹息着,手指覆在了她富有弹性的胸-部,“想得我这里都痛了。”
他的手掌,落在她的左胸部,轻轻地抚摸。
“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苏一一看他情动,忍不住缩了缩身子,调皮地吟了句诗。
“可我就想朝朝暮暮和你在一起,咱们牵着手永远不分开。”姬流夜呢喃。
“好啊,握着你的手,让我们一起慢慢变老。到头发白了,牙齿掉了,皱纹深了,我们还牵着手。”这是苏一一认为最浪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