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智通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吗?”曲阳现在的状态有些癫狂,他没喝酒,却已经醉了,他将心里的悲伤酿成了酒,醉倒了自己。
看着他的眼睛又如何,智通和曲阳在长街上对手,在黑暗中看着曲阳的眼睛,从曲阳的眼睛里,他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神采,这种东西,他曾在另一个人的眼睛里看到过,那个人是—鲁正卿。
“唐楚心的仇人也是我们的仇人,更是你智通的仇人,我说的对吗?智、通。”曲阳盯着智通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智通眼神变冷,眼底有寒芒乍现,他盯着曲阳看了许久,之后伸手拍了拍曲阳的肩膀说:“你晚上可把你这一年的话都说完了,怎么?现在痛快点了吧,我们回去吧,夜深了。”
“哈~你还在自欺欺人,智通你不觉得你自己可笑吗?我知道很多他们不知道的事,要不要,我再给你说清楚点,我不喜欢说话,这不是天生的,都是因为我师父,他实在太喜欢说话了,我从小到大,被他烦的不行。别人都是大人嫌小孩子烦,但是我师父比我还烦,所以的小时候,就暗暗下决心,我绝不要成为向他那样的人,结果就是他话多,我话少,大多数都是他在说,我在听。”
“离开隐村的那天晚上,我师父的话和往常一样很多,而我也和往常一样,吃过饭就离开正厅,去自己的小屋里睡觉,我对师父的唠叨,实在是不胜其烦。但是师父一定想不到,那天晚上我回到房间之后,又返回了正厅,因为我想到我第二天就要离开了,也不知道再见师父是什么时候,所以我干脆耐下性子,最后听师父唠叨一次吧,以后可就听不到了。”
“但是当我走到院子里的时候,站在正厅外的屋檐下,我停下脚步,屏住呼吸,收敛气息,没有进去,因为师父以为我不在,一个人在正厅里唠叨着一些很隐秘的陈年往事,一些让我好几天彻夜无眠的旧事。”
“也是在那一晚,让我知道了师父他们之所以会隐居隐村,是和二十年前,发生的一件大事有关,那件事他们称之为断代之战。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就是那场大战,整个修行界断送了一代人,整整一代人,就好像我们的师父和我们,你的师父和你。”
“我们的年纪,都足够做他们的徒孙了,然而事实上却是徒弟,你不觉得奇怪吗?算了,言归正传,也是在那天晚上,我知道了唐楚心的仇人,就是我们师父的仇人,也就是我们的仇人,也是那场断代之战中,师父他们的强敌。”
“更重要的是,在那场断代之战中,圆觉方丈也参加了,不仅参加了还是当时的领导者之一,我师父还提到一个被圆觉方丈,从断代之战中,带走的一个遗孤,一个姓莫的孩子,所以,智通,你是姓莫吗?”曲阳质问智通,一口气将憋在心里的话说完,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可是智通回答他的是一只拳头,智通出手,一拳将曲阳掼倒在地,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暴揍,一边揍智通一边骂着:“你丫.的不是一向话很少的吗?今天怎么这么多话,吃错药了吧?就算吃错了药,话也不能乱说,你都这么大个人了,难道不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