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皮,这个不行,人家是拨给我们发展神经科的,我们得重新规划。再说,人家是给我们3亿,你算算,那些项目我们用得了3亿吗?”
皮院长沉默了片刻,坚持说:“不行,规划就是规划,既然过去都已经考虑过了,现在临时变主意,这可是犯了大忌。孙涛同志啊,你年轻,想问题必须是有头有尾,有始有终,不能今天一个主意,明天一个主意,那样,会一事无成,会出现错误决策。”
孙涛大声说:“老皮,不对,这个钱确实是刘牧樵争取来的,得用在神经科的发展上,最近,他可能还没来得及向你汇报,他准备搞一个科研,专门研究中风后遗症的治疗,你说,这个课题多大,多重要。”
皮院长哈哈一笑,“这个我已经知道了。你可能不知道吧,人家霍普金斯医院拒绝了,他们不和我们合作了!”
“你还笑?”孙涛有些气愤。
“不笑还能哭?你应该明白,损伤的神经细胞是不能再生的,他这个课题本身就没丝毫的价值,否定了好啊。”
“你!”
“你别指我的鼻子哟。我可是你的顶头上司。”
“你,老混蛋!”
“什么?你孙涛目无领导,你知道你现在什么地位?你和刘牧樵、赵一霖出去了几天,你就没有组织观念,拉帮结派。我跟你说,刘牧樵,我也喜欢,赵一霖是个好科主任,他们对神经内科的发展做了贡献,我很高兴。”
“对于,既然这样,那就应该支持他们呀。”
“孙涛副院长,你应该站在医院的高度想问题,医院,二十几个科室,手掌手背都是肉,公平,公平,你知道吗,我们要公平,一碗水要端平。”
孙涛差点晕倒。
皮院长干脆重新坐下来,说:“孙涛同志,我跟你说,你是喝过洋墨水的人,应该有全局观念。神经内科,神经外科是要发展,但是其他科室呢?你把3个亿全部投到神经科,你这个副院长还做不做?我老皮还做不做院长?我可以说,只需要提出这个议题,其他科室就会造反,你我的桌子都要掀翻。”
孙涛摇头,他真不想和皮院长辩论了,都是歪理,都是不成立的假说。
“你别摇头,我们作为医院领导,要看全局,哪里有短板,就应该补那里,科室的发展,也有均衡、有序、稳步推进。当然,神经内科,我们也需要发展,还需要给他们加病床数,3个亿,我考虑给他们3000万。3000万足够了。”
孙涛终于可以说话了。
“皮院长,你知道刘牧樵吗?在京城,他把史密斯教授,安德森教授都给征服了,省立医院司马林毅脑溢血,就是他们推荐刘牧樵主治的。我们现在拥有刘牧樵,为什么不下决心把神经科搞上去呢?名医,名科,你不是喊了很多年了吗?”
“孙涛啊,你怎么这么幼稚?我们怎么可以因为一个人而孤注一掷?万一刘牧樵被别人挖走了呢?万一刘牧樵不听话呢?万一刘牧樵哪天挂了呢?他在,我们可以做大,但是,要稳,要一步一步走。我现在很担心人家会不遗余力来挖他。”
“对呀,你也担心人家挖他,而我们就没想到留住他?”
“不怕贼就怕贼惦记着,我们留得住?拿什么留?就凭一个破清江市,想留住人家?所以啊,我对你还是不能太放手,你太简单了,太单纯了。”
辩论以孙涛失败而告终。
皮院长去了市里,向领导汇报去了。
不幸的消息又传来了一个,夏普特大学医院也没有批准合作计划,理由是他们的伦理学专家还没有批准Taoshift法治疗帕金森病的大规模推广。
小规模的Taoshift法治疗帕金森病是允许的,但是,摈弃现代医学的CT等引导,伦理学上还需要讨论。
安德森在邮件里最后说:“我会继续努力,希望在某一天重新和刘牧樵博士联手,把帕金森病的治疗推向一个新的高峰。”
现在仅剩的成果就只有那3个亿了。
千万别出意外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