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的!副院长和院长不能打等号。副的就是副的,院长是法人代表,而你,不但多了一个‘副’字,而且,你不是法人,所以,你说你是院长,那就是大错特错!”
高健越听越不是滋味,大声说:“把桌子搬出去!把人赶出去!”
他是对医务科的两个小兵说的。
医务科的两个小兵,一个姓江,一个姓文,都是医务科秦科长亲手培养的,他们对秦科长情深义重,秦科长最近生病,是有情绪的,他们两个不是不知道。
今天没办法,被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抓了壮丁,不来,怕丢饭碗。
他们进来准备搬桌子。
刘牧樵提醒道:“小文,小江,很久不见你们秦科长了?他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哦,对不起,刘博士,他还在住院。”小江其实比刘牧樵年纪大,但习惯被别人这么叫,也不觉得别扭。
“今天,你们准备把我的诊桌搬哪里去?你们秦科长知道吗?”刘牧樵面带微笑说。
小江、小文犹豫起来。
他们看看高健,又看看刘牧樵。
在他们眼里,似乎刘牧樵更有威严。
他们不敢动。
“把桌子搬走!把门锁了!”高健大声说。
小江,小文依然不动。
“怎么,我院长的话,你都不听了?”高健咆哮。
“不对,你是副院长。院长和副院长虽然是一字之差,但区别可大了,一个是法人,一个是副手,你仅仅是副手而已。”钱昊又开始辩论。
“我不和你说话。”高健大声说。
“你有你的权利,你可以不和我说话,但是,我偏要和你说,因为,你今天犯了很多错误,作为一个副院长,犯这么多的低级错误,非常不应该,你应该检讨,你要静静地想一想,为什么,你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是学识问题,还是品质有问题,你应该认真思考一下,如果是学识水平问题,那你就应该认真学习,如果是品德问题,那就麻烦了,你就要赶紧改造你的三观……”
高健愤怒地大喝:“滚!滚!滚!”
“你这就更不对了,作为安泰医院的高层人物,你怎么可以这么粗鲁没素质呢?作为高层管理者,要有素质,要有绅士风度。可是,你表现出来的是粗蛮、低俗。我真的对你很失望,太失望了……”
“我草你……”
“你这就更不对了,这种粗鲁话,出在一个医院副院长嘴里,太丢分了,太丢面子了。作为一个男人,面子是很重要的。一个粗俗、不讲理、横蛮的男人,其实是很丢面子。我不知道你的老婆是怎样看待你的,但我很为你担心,你爱人能忍受你这样的粗俗?她心里不很瞧不起你?你难道没有觉察到……”
高健再也忍不住了。
他根本不知道钱昊这人就喜欢辩论,没有强词夺理已经是很难得了。
他冲上去,一个巴掌,“啪!”
就在这一瞬间,刘牧樵拖了一把钱昊,躲开了高健的一个耳光。
接下来,是一声“啊哟”。
高健的手打在墙壁上。
墙壁上刚好有一排挂钩。
手狠狠地打在挂钩上,这就不仅仅是痛的问题了,而是受伤了。
手上划了一个长长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