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这人吧,最容易忘事了。杜尔上台后,做了很多的业绩,多了,人们渐渐就忘记了。现在,他突然‘死了’,人们才记起来他的好处,那批摇摆的选民,就会投他的票。我估计,杜尔最终要比对手赢20个百分点。也就是六四开。”
刘牧樵又一个潜泳,从姜薇的前面转到她的后背去了。
姜薇赶紧转过身来,面对着刘牧樵。
姜薇的脸,在太阳下,不知道是太阳光的作用,还是娇羞,她的脸红扑扑的。
1个半个小时后,刘牧樵又一次出现在杜尔的床头,这里是重症监护室里的一个特殊病房。
“你需要做一个动作了,把办公室主任抓了。”刘牧樵说。
“你是说,他和我侄儿关系很僵?”杜尔说。
“你认为呢?”刘牧樵先反问一下。
“我不觉得他们之间的矛盾对我有什么影响。”
杜尔其实还希望副手有些矛盾,这样就比较好统治,互相利用,互相牵制,互相制约。
这是常用的驭人之术,下面一团和气并不见得好,矛盾不容易发现,还容易被架空。
有些矛盾好,用权术的领导,一般都会利用这种矛盾把事业做得更好。
杜尔一直就是这样用人。
办公室主任是他的内当家,侄儿是他对外的一把刀,他利用他们,但最终还是希望自己的侄儿能够继承自己的衣钵。
“你认为办公室主任可靠?”刘牧樵又问一句。
“不会吧?他为什么会有异心?”
杜尔不敢相信办公室主任会叛变。不过,既然刘牧樵把话说到这里了,他也不敢再坚持自己的观点。
刘牧樵微微一笑,“你的办公室主任1年前就已经叛变了。”
杜尔一惊,“这怎么可能啊?”
刘牧樵不能全盘解释,他和09联系了,证实了刘牧樵的猜想。
不解释也不行,“你的办公室主任投靠别人已经有1年了,他应该是被人要挟了,因为我注意到,他的眼睛巩膜有一股淡淡的绿色,这是一种慢性毒物,非常少见的毒物,这种毒只生产于非洲大森林,现在临床上常用的解毒药对它都不起作用。解药,在人家手里。”
“啊。”杜尔不信也不行了。
回过头来一想,事情就明了了。
他作为办公室主任,按理,绝对要维护杜尔,哪怕真的死了,他应该是坚守到最后的。
他不应该首先就发布不利杜尔的消息。
并且,还没有得到实情的情况下就把杜尔的‘死讯’传出去,完全不合常理。
“我估计,下一步,很可能是你露面的时候,他会对你下毒。”刘牧樵的推测,因为,办公室主任急于宣布杜尔死讯,就是为了这个打基础。
“这畜生!”杜尔骂了一句。
“你死在我们医院,正符合竞选对手的竞选策略,他们是最大的受益者。我担心他使用最剧烈的毒药,所以,还是先下手为强,把他抓了。”刘牧樵说。
“会不会冤枉好人?”杜尔还不敢完全相信。
“我不说人家一定是坏人,至少,他是为了保命,解药在人家手里,他想活命。他中毒之后,日思夜想的一件事,就是怎么活下去。换成别人也会是这样。”刘牧樵说。
“这么说,他叛变也是情非得已啦。”杜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