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凌从昨日傍晚上了马开始再没停下,直到此刻,温暖的日光洒在飞扬的墨发上,也打在握着缰绳已经冻僵的双手上,奔波一夜的***扭头看了他一眼,大眼睛眨了眨,竟给人一丝委屈的感觉。
他无奈一笑,拍了拍自家坐骑的脑袋,示意它可以放慢速度,顺便变戏法一般拿出了一块牛肉放在它嘴边。
不似昨日那般傲娇的爱啃不啃的样子,今日的马儿十分乖巧,低着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啃完了那块牛肉,最后还满足地打了个嗝。
准备策马狂奔之时,又有一只青鸟迅速飞来,一头撞到瑞凌的手上便躺了下去。
瑞凌拿着鸟儿的手竟有一丝颤抖。
是的,纵使他不愿承认,可手确实是在抖。
此刻,两世为人,虽历经腥风血雨世事无常,受尽百般冷眼千般嘲弄,但从来就信奉我命由我不由天的瑞凌,第一次虔诚地闭上了眼睛,祈祷那张纸条上传来的是好消息。马车依旧悠悠地在官道上行驶着,不紧不慢,车轮轱辘轱辘的声音充满节奏感,配合着冬日里难得和煦的日光,让人昏昏欲睡。
马车上唯一的小窗子开着,便于让阳光射进来的同时也可方便车里车外的交流。
文晴已经打了十几个哈欠,对着马车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她人看上去极困,似乎不太清醒,也没注意到已经快半刻钟没有回音,只是自顾自地说着。
"咦?怎么不说话呢,你也困了吗?"文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微弱,好像下一句就要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