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遂供给曹昂军酒食,曹昂待军饱餐,拜辞曹洪,引大军往冀州来。
却说冀州政务为审配把控,袁熙逐渐为审配所囚于一院落之中,每日供给饭食,连个女人都没有,袁熙始知为审配所囚,初时嘶吼怒骂,宛如泼妇一般,再之后苦苦哀求,然检密府之人不为所动。
由是之后,审配掌冀州大权,审配用之以威,宽之以德,以袁绍为戒,冀州上下无不从之。
闻说曹昂亲提两万五千大军至,审配冷笑,“曹昂小儿敢如此小看于吾,定教其有来无回!”
又问左右,高干、袁谭可有书回,人皆言无,审配恼怒,自整兵备战。
曹昂自离黎阳,往冀州城进发,沿途诸城,如邺城、魏郡、邯郸清河、巨鹿守城之人闻说乃是曹昂军至,皆望风而降。
曹昂又驻扎几日,发书与曹洪,曹洪忙向曹操请示增兵以守诸地。
审配大怒,责骂众人无义,却又不敢轻出,只得加固冀州城,收拢近十万大军固守。
袁谭闻说冀州大半城池皆降了曹昂,心下嫉恨,时有骂郭图阻其出兵,大半冀州反为曹昂所得。
郭图诺诺不敢言,密与辛评商议,若事不可为,可取袁谭头降曹,辛评知袁谭非人主之相,却不愿做背主之人,苦劝郭图,郭图只得作罢。
兵至冀州城下,曹昂命距城三十里下寨,自引一千骑至城下,“唤审配出来答话!”
城上兵士去报,审配心中恨恨,欲骂而辱之,遂上城头。
曹昂见审配身穿紫帛,头带金冠,腰间玉带金剑,不由得冷笑喝道:“审配,背主之人,也敢身披金玉乎?”
审配大怒:“汝父汉贼,汝安有颜话吾!”
曹昂冷笑道:“若非吾父,汉室已亡,今天下尚知有天子,吾父之功也!不知恩德之辈方辱吾父为贼,汝这背主之人,焉敢如此放肆!”
曹昂一口一个“背主之人”把审配气的哆嗦,“黄口小儿,汝焉敢如此辱吾!”
曹昂哈哈大笑,使左右取一铁制扩音筒,大喝一声,冀州城上皆能听到,“吾有一言,诸君静听!”
“袁绍在时,审配不过奴颜婢膝之辈,常抒小人之情,得袁绍予权,又行滥杀之权,视百姓为草芥,涂炭世家,又夺袁氏之权,汝可问袁氏之人,愿食汝肉乎?背主老犬,腌猪狗,焉敢与吾放对,汝若归九泉之下,袁氏众人必分而食之!”
曹昂骂的酣畅淋漓,再加上扩音器的威能,整个城墙都听得到。
审配被气的满脸通红,甚至觉得左右看他的目光不再是畏惧,甚至藏着一抹讥讽,审配恼羞成怒,拔出宝剑砍翻一兵士,怒吼道:“快与吾射死曹昂小儿!”
城墙数百支箭矢稀稀落落的插在曹昂马前面,赤兔还贴心的把它面前的箭矢踢开。
曹昂大笑,“审配老贼,恼羞成怒乎?吾胯下宝马亦比汝忠矣!”
审配大怒,夺过一把弓箭欲射曹昂,曹昂拍马便走,“若能杀审配献冀州者,吾必重赏!”
审配惊恐,其后日夜身旁必有检密府之人守卫,再不敢独行。
曹昂归营,杨修、鲁肃来见,“主公欲如何攻冀州?”
曹昂笑道:“且待之,今者审配取死不远也,冀州众世家必欲取其头而献之,吾且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