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轰”
四下烟尘起,烂一个洞,便是四下皆烂的起始点。
甄富已然瘫软在地上,他知道曹昂今天不会杀人,只是来发泄愤怒的,只是来警告的,若是他们甄氏再惹到曹昂,到那时便是人命来填了!
曹昂冷冷的看着甄氏内宅的朱红色大门,弯弓搭箭,“送尔等四字!”
“好!”
一箭破风而去,钉在那大门中央!
“自!”
又是一箭,钉在前箭上!
“为!”
“之!”
最后一箭直接顶着前三个箭头将门射透!
甄氏上下皆大骇,虎豹骑大声喝彩!
曹昂大喝一声,“回军!”
马蹄声如奔雷,渐渐远去。
甄富瘫软在地上,低着头,面色颓然,“甄氏的好日子,完了!”
却说张夫人曹昂宅中不仅听到了虎豹骑大喝,也听到了隆隆的马蹄声,而且虎豹骑是往甄氏庄园去的,她怎能不慌?
忙别了甄宓,让甄宓多在曹昂耳边说些好话,带着随行护卫侍女往甄氏庄园赶去。
半路正见虎豹骑宛如一阵风般回来,心中更慌,待归甄氏,见四下空荡,甄氏庄园宛如被扒了衣服的姑娘,而且甄氏上下皆是一脸惊恐之色,全无往日冀州第一豪富的底气。
张夫人忙下了马车去寻甄富,见甄富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张夫人忙上去问道:“族老,到底生了何事,可是曹昂?曹昂因何如此,汝可知晓?”
甄富冷笑着哈哈,“如何?因何?汝莫非不知?张夫人,汝事法也,若吾甄氏再触怒曹昂,莫说一州豪富,争天下巨富,便是项上头颅,也要被曹昂摘去!”
甄富冷哼一声,爬起身来,令下人扶着他归房中,只留面色惨白,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站在原地喃喃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依宓儿之美色,曹昂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却说回虎去寻审配,言说事已然成也。
审配大喜,令回虎暗召散余的检密府军士,自去寻公孙斗。
“将军可决?”审配拱手道。
公孙斗突然拔剑出鞘,搭在审配脖子上,冷冷的剑锋抵着审配的脖子,冷声喝道:“审配,汝竟敢谋吾!欲死乎?”
审配心下一慌,只觉得背心满是冷汗,第一反应便是回虎叛了他,正待求饶,忽觉得不对,心下电转,若真是事泄,回虎岂能为吾去召集检密府军士?一把擒了吾不就得了?
审配遂冷笑道:“吾不知将军何意,若是唤吾前来只为杀吾,现下动手便是!”
公孙斗见审配说的硬气,而且不似作伪之色,心下稍安,但是又恐审配诈他,剑锋又逼近了一分,审配脖子上已然渗出血珠,“汝休要瞒吾,还不速速道来!”
只是公孙斗这时已然有些声色俱厉外强中干的意味,被审配瞧了出来,审配心下更安。
“吾言也,吾不知将军所言何意,若将军欲杀吾,请便!”
公孙斗疑惑道:“汝不请饶?”
审配长叹一声,“今主公昏沉未醒,吾之死生又如何?”
公孙斗闻言,一把扔了手中宝剑,拱手拜道:“请审公恕罪,实此事重大,吾不敢大意!”
审配假作不知,“将军这是?”
公孙斗更坚定心中信念,觉得审配乃是值得相信之人。
“审公,请恕吾先前相试之罪,待评定平定政事,吾愿自缚请罪!”
审配心中暗骂,面上却是一副感公孙斗忠贞之色,一把扶起公孙斗,“将军于主公忠贞至斯,审配若敢怪罪,岂不非人哉?”
二人客气一番。
审配道:“将军可决?”
公孙斗重重的点了点头,“主公之印便在身上,吾已然取来,只待审公定计。”
审配看着公孙恭之印,心中一阵火热,面不改色道,“吾已然有计,正欲说与将军听!”
“如今陈宜与盖苏争权愈盛,吾等可假借主公之名,诓其入府,一举杀之,到时再用主公之名,一举整顿内政!”
公孙斗迟疑道:“若是二人不来又如何?”
审配冷笑,“二人皆无谋短浅之人,今假借主公之名,此二人必心中惊慌,吾中辽被这二人弄的乌烟瘴气,今主公醒来,其如何敢不来请罪?主公手段,想必将军深有了解。”
公孙斗点点头,审配分析的倒是不差。
公孙斗便分派下去,审配模仿公孙恭笔迹,甚至还模仿出公孙恭大病初愈的那种微微颤抖的感觉,成令谕两封,自带着开见二人,同时暗令回虎召集检密府军士,隐在州牧府中埋伏。
审配至陈宜府中,言说公孙恭已醒,特遣其前来相请,入府议事。
陈宜看了书信,不敢怠慢,识得是公孙恭笔迹,细节处更是无差,忙问审配道:“主公可有责怪?”
审配笑道:“陈公非滋事之人,又不掌兵权,主公因何怪汝?”
陈宜大喜,亲送审配出府。
审配叮嘱陈宜,来日盖苏亦至,莫要露出马脚。
陈宜拜谢审配,满心以为公孙恭明日欲除去盖苏。
审配又去见盖苏,言说公孙恭醒了,明日召见二人。
盖苏知公孙恭手段,心中惴惴,问审配道:“主公可有罚吾之意?”
审配笑道:“如今中辽纷乱,皆是陈宜这文官之首毫无建树,将军保境安民,主公因何怪汝?”
盖苏大喜,拜谢审配。
审配拜辞。
翌日,盖苏与陈宜同至公孙恭府中,二人皆带近卫十数人,公孙斗无奈,怕惊扰二人,只好送二人带着亲卫进去。
二人方才入门,公孙斗大喝一声动手,左右立即钻出数十人来朝二人砍杀而来。
二人大惊,一时之间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更兼公孙斗布置的人多,二人当即被砍杀当场!
公孙斗大喜,正待枭首二人后唤审配前来进行下一步,“啊!”公孙斗痛呼一声,只见一把剑从后背钻出公孙斗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