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曹营之中不降之西凉军尽皆被虎豹骑斩杀,夏侯归时,只剩下收拾战场的工作。
夏侯令手下军士去编收战俘,收缴军械,同时来见曹昂。
曹昂也不问夏侯是否擒下马超或庞德,夏侯见曹昂不问,知晓曹昂是顾及他颜面,心中更是羞愧,拱手拜道:“子修,此次却是吾负累于汝,吾之过也!”
曹昂忙一把拉起夏侯:“叔父何须如此,岂非折煞小侄?放马超与庞德乃是计也,如何怪的叔父?”
夏侯心中感动,曹昂安抚半晌,与夏侯合兵一处,来攻乐平。
乐平只剩一千多残军,且多是残弱之军,在马超入曹营与梁兴军队厮杀之时,他们已然知晓,他们这是成了弃子,因此在曹昂投石车来了几轮,威慑力造的满满的后,再放出风来,言说允城中军士纳降。
乐平城中西凉兵当即就降了,大军遂入乐平驻扎,同时分少许军入大寨之中。
却说马超奔逃回韩遂大寨,韩遂忙来接着,韩遂见马超大惊,“贤侄怎至这般模样?”
原来马超那白面如今黑灰与血黏在一起,着实有些骇人。
马超拜而哭道:“吾中曹昂计也,两千精锐骑军折了六百余,而叔父所派之将尽数折在曹昂营中也!”
韩遂大怒,一把抓着马超肩膀:“甚么?”
马超面待泪水,心中却是冷笑,又装作哀戚的样子:‘叔父,五千大军,五千大军啊!曹昂怎地如此狠心,尽数歼杀啊!’
韩遂一个踉跄,五千精锐啊!这对他韩遂来说已经足够肉痛了!
但是想了想将要到手的半块并州之地,韩遂纠结的心终于舒缓了下来,面上也回了些血色。
“孟起,事不宜迟,吾等当速速退往河西也,此处是非之地,如今曹昂之军不比吾西凉兵少多少,若是妄动,尽数折在此处便毁也!”
“叔父所言极是,如今当退往河西,固守城池!”
马超心中暗骂,他还想借着韩遂的兵力收复太原,然而韩遂一句话便将话头堵死了,倒是让他不好说,只能再寻机会了。
韩遂遂使二将速聚兵马,准备绕过太原往河西去。
程银、李堪闻说梁兴已死,心中不免又狐悲之意,又闻说五千军马尽数折在曹营之中,心中已然无战,只盼着能安然撤退,同时助韩遂得了河西以西的土地。
西凉大军往河西行去,马超与庞德率自麾下一千余骑兵,随大军左右
却说王双入了太原行防守之事,先前韩遂大军,他不敢轻动,今闻说曹昂大败西凉军,心下不由得有些蠢蠢欲动。
但是曹昂之令在前,他不敢妄动,因此极其盼着马超引军来攻打太原。
却说大军行军一日,已行至半途,马超心中一直在思虑究竟如何能诱韩遂去打太原。
忽见西凉军中人人交头接耳,面带忧色,心中一动,已然有计。
马超密唤几个心腹军士,令其至军营之中散播太原乃是并州腹心,若无太原,并州他处不过一荒地,毫无争夺之意的消息。
一时之间军中议论纷纷。
韩遂闻此说法,不由得皱眉,太原之紧要,他不是不知道,但是太原被称作并州之心,是不是忒妄言了些?
但是想起一路所见所闻,也确实是太原城池坚而固,大而新,他处不是破财便是低矮,却是比不上太原。
韩遂心中犹豫,然最终还是使人去唤马超。
马超得韩遂召唤,心知事已然成也。
韩遂那种贪便宜的小心思,他如何不知?如今太原只五千守军,曹昂若是收拾好乐平再奔往太原,最起码需要一日的行军时间,两万六千军,韩遂麾下三将,再加上他马超与庞德,太原如何夺不下?
马超入韩遂大帐之中,韩遂迫不及待的问太原之事。
马超皱眉道:“太原乃是并州之心?妄言也!”
眼神飘忽不定,像极了一个说谎的人。
韩遂本来听到马超的话以为军士不过是在谣传,见了马超表情,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又说了些闲话,送马超出去,唤亲兵来问。
亲兵那知道这个,但是营里的人都说的绘声绘色的,他也不好说他不知道啊,但是也不能撒谎啊,只好说并州之富,大半在太原。
好家伙,这句话比之前的都猛!
打地盘一是为了扩张自己的统治,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愿望,但是最大的不就是为了钱?
有钱才能强兵,有钱才能享受,诸侯的一切都离不开财富。
再结合马超那表情,韩遂心中不由得忿忿,“亏吾还带着大军来救这小儿,甚至折损了五千精锐与麾下大将,这小儿却宁愿太原落在曹昂手中也不愿意向吾透露分毫,实在当杀!”
韩遂下令,全军调整方向,不绕过太原,就朝太原方向进军!
马超心中大喜,此时他还不知道韩遂的心思,只当韩遂欲搜罗财富。
马超心中冷笑,不过是一点小小的钱财,若是能夺回太原,便令他韩遂劫掠一番,亦无不可。
却说韩遂领大军往太原来,王双探得消息,忙固守城池,令左右持书信往乐平方向求救。
然而侯选五千军马埋伏在半途,王双所派求援军士尽皆被侯选所杀!
两万大军逼近太原,王双加固太原城池,准备守城器械,一丝一毫不敢懈怠。
却说曹昂闻说韩遂大军不往河西去,却去攻太原,心中惊愕同时亦满是愤怒,嘱托夏侯固守乐平,点齐虎豹骑往太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