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堪立马令军士爬城攻伐。
王双见西凉兵将要爬到一半,心中一狠,“放!”
众兵士揭开盖子,将桶里滚烫的热屎尿一把泼了下去。
顺便还将手上的桶往下扔了下去,每个城门,总有几个倒霉蛋热屎淋头,顺便被木桶扣在脑袋上狠狠的享受了一把这种酸爽。
顿时城下西凉兵都疯了,这他娘的平日里踩一脚屎都觉得恶心的不行,这他娘的被屎淋头,还是热的,烫的起泡的那种热度。
“呕”
“呕”
西凉兵没有一个人能挨得住这等精神肉体双折磨的攻击,爬城爬的好好的,热屎淋头,直接往后一仰,命都不要了!
程银、李堪都疯了,隔着那么远都能闻到那呕……
西凉兵攻势被终止。
据说韩遂在大帐之中大怒:“尔等…呕…呕…速…速呕…将那粪清理干净!呕!”
程银硬着头皮道:“主公。那污秽之物皆在城下,恐使军士清理之时,为王双所趁也!”
“必,须,清,理,干,净!”韩遂一脸狰狞!
“诺,诺!”
程银与李堪忙赶去令军士清理。
韩遂大帐离得远,味道不是那般浓烈,但是他二人是在最前方顶着攻城啊,“来人…呕…他…他娘的…呕…快去清理!”
李堪自作聪明,使人用烈火去烧,结果更臭了,好巧不巧的风把味道送往韩遂营中……
“噫,何处烧焦之味?”
“吸……”
“呕!”
“呕!”
“呕!”
……
“李堪,汝欲死乎?!”
吓得李堪忙使军士顶着大盾去城下用土把那污秽埋藏。
但是一张大盾总是遮不住人,王双召集了城中最好的射手,一旦有人来清理,马上射杀!
就这样,这近百桶热屎从中午清理到傍晚,味道才没那么浓烈,勉强能让人接受,为此韩遂付出了近一千人的代价,而城上只耗费了数千支箭的代价。
韩遂阴沉着脸,召二将来商议。
“今无法正面直攻,只可偷城也,晚上汝二人孰愿去偷城?”
二人皆道:“禀主公,吾愿率领兵偷之!”
韩遂沉吟道:“白日被王双小儿小胜一番,其定骄纵,既然汝二人皆愿,便各选三千精兵。夜间去偷城!”
“诺!”
二人对视一眼,眼中隐隐约约的有些不服气的样子。
待到夜半,程银、李堪皆收拾妥当,各选出三千精锐,各持着爬城器械,往太原城北、南二门攻来。
却说王双着实是大意了,他毕竟是不喜欢动脑子的猛将。白日用了曹昂一计,以为西凉兵不愿意再面对这般污秽之物,应当计较着退军了,根本没想到夜间偷城之事。
夜间太原城的守卫其实不差,但是对于二门各有三千精兵的攻杀,着实有些不够看。
方过一刻,城上喊杀声起,四下亦死活,西凉兵大多亦涌出营寨来攻打太原城。
王双拼死抵抗,然还是有部分西凉兵入了城,曹昂留守的虎豹骑开始以二十人为一队围杀入城的西凉兵!
却说正酣斗间,东方喊杀声起。
马超于营地之中大惊,他本在营中苦叹这下韩遂用不了半个时辰便能拿下太原城,没成想曹昂居然来了!
马超忙点齐麾下剩余的骑兵,带着军马便往西窜!
韩遂亦闻东方喊杀声起,心中大惊,有些不敢置信,曹昂比他预想的早来了不知几个时辰啊!
心中大骂侯选无用,死的活该,忙传程、李二将往河西撤退。
曹昂来了,太原城他肯定是拿不下了,打下去白白的损耗兵力,不如早扯,反正还能占据一个河西!
却说曹昂杀到,然兵马大半气力不足,难全力厮杀,曹昂便使人大发喊杀声,惊退西凉军,同时借着威势攻杀小股西凉兵。
西凉兵得了韩遂军令,忙往河西城去。
程银知事不可为,忙引军绕过太原城,往河西逃去。
唯有李堪,他舍不得,如今南门已经被他打下来了,没错,就在刚才,就是韩遂带着大批军马撤退的时候。
李堪心中苦涩,能打啊,跑什么啊!
越苦涩,越不舍,这大概就是李堪的心境,好不容易下了决心想跑的时候,王双跃马前来与之缠斗,就是不让他跑!
王双虽然十数个时辰没好好安歇,又厮杀了良久,但是威风犹在,况且这一两日杀了不少凶悍的西凉兵,身上的那股子血腥气更是让人头皮发麻,因此即便气力不济,也能留下李堪。
二人正厮杀间,曹昂已至,“子全,汝且退下!”曹昂见王双已然气喘吁吁,忙大声喝道。
“择之,他便是汝之投名状!”曹昂摆了摆手,左右当即有人给侯选递上兵器。
侯选一咬牙,一把接过马槊,挺槊便朝着李堪杀去,“王将军且退,吾来诛杀此獠!”
王双忙一刀逼退李堪,往后推去,厮杀恁长时间,他实在是没了气力。
李堪有些懵逼,侯选?汝不是吾这边的?怎地来杀吾?
不过李堪不是傻子,脑袋稍微那么一想就知道了,曹昂为何来的这般快?
李堪大怒,真是大怒啊,只要曹昂晚来两个时辰,不,一个半时辰,那时候西凉大军便能尽数入城,到时候太原就夺下了!若是汝侯选不降曹昂,太原已然夺下了啊!
李堪怒骂一声:“汝因何不阻曹昂?汝因何不阻曹昂!”挺着长枪状若疯癫的冲上去要杀侯选。
侯选本来心里还有些下不去手,听到李堪这话,一下就炸了,吾就该死,吾就该用命去填,吾就该用命去成就汝之功业?
侯选捏紧马槊,“吾,去,汝,娘!”
二人皆怒火暴涨,不要命的往对方要命的地方戳,曹昂倒是看的津津有味。
侯选有谋,有义,虽然忠这方面有待考量,但是他有信心能用利益拴住他,这般看来,侯选的武艺也不差,二流左右,统兵是够了,韩遂,汝这次倒是送了个宝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