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冷笑道:“那自黄巾乱来,谁人匡扶汉室、供养皇族?”
王邑不悦道:“匡扶社稷,敬奉陛下乃为臣之道也!”
曹昂冷笑道:“吾与丞相并在座属官自是如此,公何不往西凉说马腾,至荆南骂刘备,揪江东孙权说教!”
“曹昂,汝!”
曹昂冷笑,“吾?”轻轻踏前一步,冷冷的看着王邑,“王邑,汝欲于君前放肆乎?”
君前放肆,杀!
这是明着问王邑你这老东西是不是想死!
丞相府属官打了个哆嗦,他们有不少老臣,当年大公子杀那个简什么雍的时候,也是这般啊!
王邑气的哆嗦,但是看着曹昂这个样,怂了,颤颤巍巍的退回队列。
那帮宗室更是怂了,直接不说话。
扫视全场,无一人敢对视者,曹昂笑道:“陛下,如今已无人有异议也。”
汉帝心下长叹,也罢,不就是个公,又不是称王,这个能接受。
“既如此,便封丞相为公,来日议封号……”
“陛下,臣何德何能,获授此爵。”曹操适当的谦让了一下。
汉帝跟众官劝了一番,曹操方才应下。
朝议结束,曹操唤荀攸、荀、程昱等人入府议事。
却说代郡这边儿,城外一通乱杀,最终还是库当这个老贼赢了。
众人皆死,只剩下库当老贼,库当收拢残军、降军,得军竟一万有余。
库当大喜,忙率军往代郡城杀来。
却说丘无力与库房在城上,远望城外火把以望厮杀之势。
火把渐渐汇聚往代郡杀来,丘无力正色道:“已然分出胜负,只待看是那家!”
不多时库当杀至城下,“吾儿库房可在?”
丘无力心下一喜,库房在是最好的,这样用出来的计谋是最稳妥的。
丘无力忙问库房:“这声音可是库当?”
库房忙点头道:“无差,无差!”
丘无力当即高声道:“库房攻吾,已然被吾擒下,库当,吾家主公何在?”
丘无力这是不放心,万一薄喜还活着,那可是天大的祸患。
只闻库当大笑道:“薄喜已死,如今代郡不过一孤城也,汝献上城池,吾可饶汝小命!”
丘无力唯恐库房杀库当之心不坚,又高声喝道:“汝若不速速退去,吾当即便砍杀汝儿!”
库当哈哈大笑:“攻破代郡,吾便是乌桓之王,何惜一子?汝杀便是!”
库房恨的咬牙切齿,丘无力知晓,这下火候到了!
“库当,汝且容吾思虑思虑如何?”
库当高声道:“好,来日清晨,汝若不降,待城攻破,立杀无赦!”
城上一时无声。
丘无力拉着库房下城,“如何?可见库当如何对汝?”
库房恨的咬牙切齿:“吾誓杀此老贼!”
丘无力心下冷笑,“如此便依计行事如何?”
“善!”
却说库房当即便去准备坑爹。
天将明时,城上忽爬下数人往库当大寨去。
却说库当因何方下不攻?只因为如今其麾下军士杀了一夜,实在是疲惫无力,他怕贸然攻城,被城中人以逸待劳,因此才未攻杀,归寨令军士休息。
城上下来人,还往库当寨中来,当然被巡行军士给擒了,捉来与库当问话。
“族长,吾等是将军麾下亲卫啊!”
库当看的仔细,又让认识他们的军士来见,这才确定了他们的身份。
“尔等怎地逃了出来?”
众人忙道:“吾等先前攻城,为城中军士擒获,其将领丘无力言说其主公薄喜定能杀败众人,吾等遂降,吾将军一起被囚禁在一处,将军暗暗嘱咐吾等,令吾等寻机来找族长。”
库当不傻,反而精的很,生怕这些军士是来诈自己的。
还没等着开口,这数人掏出一块骨质的配饰,“族长,这边是将军与吾等信物。”
库当大喜,信了,这是库房贴身物!
“族长,将军令吾等诈降,如今东门正有不少兄弟驻守,来日吾等便偷了城门,为族长取城!”
库当大喜,“善,善,明日半夜时分,汝等便破了东门!”
“族长,吾等却是不好归城,若是为贼人发觉……”
库当皱眉道:“那明日城中人如何响应?”
“族长放心,来日寻一时间放响箭便是,吾等早有约定。”
库当大喜,令军士下去歇息,下令全军安歇,来日攻城。
翌日,库当出寨跃马大喝道:“丘无力,汝可愿降乎?”
丘无力于城上大喝:“库当,汝妄想,欲吾降?来攻便是!”
库当大怒:“且容汝活一日,待明日吾援军来,屠汝全城!”
丘无力心下冷笑,“谁生谁死,难料也!”
待到了中午,库当令军士往东门方向发响箭,一直到傍晚,库当都在心忧究竟能不能偷了东门。
待到了半夜,东门果然喊杀声起,库当大喜,白日早就将大军往东门调度,这下大军齐往东门杀去!
待大军杀入城中,四下喊杀声忽停,库当暗叫不妙。
“休要走了库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