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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头规矩森严, 做奴才的都不得直视圣颜。
早两年, 沐清初到膳食房时, 虽然跟着管事公公往御前送过膳,但全程都低着头,没敢往皇帝脸上看, 压根儿不晓得这皇帝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沐清只知道, 当今这天下姓宋,如今的九五之尊名谦。
未曾谋面前,沐清私以为宋谦该是个冷血无情、相貌猥琐的。
他毕竟是书中的大反派, 出场的那么几回里, 不是对处理朝政心不在信,就是沉迷美色不可自拔, 总没个正经模样。
任谁事先看了小说, 都以为这宋谦必是个亡国之君。
未曾料到, 这人其实是个话痨。
即便沐清一句不答,宋谦也能一脸笑眯眯的自说自话, 完全不把自己当做外人。
面貌也称得上英俊, 没有一丝猥琐之相。
不知情的, 还真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
然而沐清是知道剧情的。
这本书里, 沐清最提防的两个人,一个是楚柔, 另一个就是宋谦。
她没办法想像自己同男人在一起的样子。
可以说,她对同男人在一起这件事,已经到了想想就觉得恶心的地步。
即使她有自保之法, 能够免除自己真的同宋谦有所接触,但只要一想到自己将会是对方的意淫对象,便就气愤的想杀人。
但她面上不得不做出一副恭谨的模样,一句不敢反驳。
时间一晃,就过了一个时辰。
沐清听得眼皮子都开始打架了,对方才放开她。
“你知道我是谁吗?”临走前,宋谦问道。
沐清心道:“莫非要同楚柔纪念她哥哥一样,把名字倒过来写?”
果不其然。
宋谦道:“我姓钱,你或可称呼我为钱大哥。”
沐清可不敢和皇帝称兄弟,退后一步,惶恐道:“钱大人莫要折煞奴婢了。您是什么样尊贵的人?奴婢这样卑贱的身份怎么敢同您论兄弟?”
“我让你怎么喊你就怎么喊!”宋谦摆出一副不快的模样,“还是说,你非得叫我命令你,才肯如此。”
沐清迟疑片刻,终是妥协:“钱……钱大哥?”
宋谦闻言,大笑道:“孺子可教也。”
说罢,转身离去。
沐清看他走远,连忙舒出一口气,急急忙忙赶回了住处。
楚柔已经回来许久了,却迟迟不见沐清回来。
沐清一出现,她立刻焦急的围了上去。
“今儿个怎么回来这么迟?被什么事耽搁了吗?”楚柔忧心道。
沐清正不想理会她,便也不答,绕过她就回了房间。
楚柔因她态度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做些什么,只愣愣看着沐清洗漱完毕后,便踢了树枝在院里比划。
楚柔看出沐清心情不佳,凑上去想问个一二。
可没等她开口,便听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笑声。
“我当我不在这几日小青儿会偷懒,倒不知你竟是个努力的,不曾忘记练功。”
沐清惊喜回头,就见拂衣站在她面前,伸出食指,亲昵的点了下她的脑袋。
“师父,你回来啦!”
表情是真切的欣喜,同方才面对楚柔时候判若两人。
楚柔打算上前询问一二的念头被压下来,直直望着沐清的笑脸,眼神渐渐趋于荒芜。
沐清半点眼神不曾分与楚柔,围着拂衣打转:“徒儿差点以为师父不要我了呢~”
“师父怎么可能不要你。”拂衣揉了揉沐清的头,“师父疼你来不及。”
沐清便问道:“那师父不怪我啦?”
拂衣笑:“你又不曾做错什么事,为师为何要怪你?只是……”
她试探着开口,“你当真是,呃,当真对男子……便是说,今生都不会嫁人生子吗?”
声音很低,只有她和沐清能听到。
沐清点头。
她凑上去,再一次在拂衣耳边低声强调:“徒儿我是不可能同男人在一起的!更不肯能嫁人生子。”
拂衣叹道:“你便不惧世人异样眼光吗?”
沐清却是反问:“师父可会用那种眼神看我?”
拂衣摇头。
沐清便笑:“那便无事。”
她眯起双眼,“说半点不惧旁人眼光,那是断断不可能的。不过我身量高,穿一辈子男装也是可以的。何况……”
她停顿,没再说下去。
拂衣便问:“何况什么?”
沐清摇头苦笑:“今生能否得偿所愿,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尚且未知,哪里有什么闲工夫去想旁人如何看我?“
拂衣:“……话虽如此,但你也得多多留心。毕竟同你一般的女子太少,找一个愿意一辈子同你一起的更是难如登天,还是不要随便表明心意的好。”
沐清练练点头,在拂衣耳边悄声道:“徒儿谨遵师命~”
她没有刻意压制声线做出男声,声音是女孩子特有的软且甜,听得拂衣耳朵都抖了抖。
平日里,她也时常像今天这样同沐清亲近,但一次都不曾想歪。
如今知道她这徒弟喜欢女子,脸便微微有些热。
但她也做不出抗拒的表情来,害怕她这徒弟伤心。
虽然实际上,拂衣也并不抗拒就是。
好在沐清并没有缠着拂衣不放,拂衣放松同时,又有些微的小失落。
最初因着那救命之恩,同时也好奇她一个女孩子为何要在这深宫里待着,拂衣便把这孩子她放在手心呵护了两年。
她原本都计划好了的,将来哪一日带她出宫,为她这徒弟寻个好的婆家,保她一生无忧。
可惜人还没带走,便被兜头砸了一个霹雳——她这宝贝的大徒弟竟是个喜欢女子的。
一时间接受无能,想也不想便逃了。
偏偏走也走的不利落,每晚都会悄悄的过来窥探一二。
看见她那徒儿每日没什么变化的照常练功,一时间又是欣慰,又是隐隐不快。
欣慰于这孩子到底是努力的,不曾因为她不在就荒废了武功。
不快于这孩子太过没心没肺,师父都被她气跑了,自己却一点也不担心。
但不管怎样,拂衣到底还是把心里那点儿不爽压下来,再度出现在沐清面前。
本以为能够同她照常相处,不料一旦徒弟靠的太近,她便手不是手脚不是脚,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动作来。
用一个词来形容,便是——尴尬。
哪儿哪儿都尴尬。
沐清最初没瞧出拂衣的不对来,照常请教拂衣剑法。
一次,沐清无意碰到拂衣手腕,正欲退后之际,察觉到了对方微微僵硬的身体。
沐清状若无意瞥了拂衣一眼,瞧见对方表情如常后,微微放宽了心。
可一次可以说是错觉,那第二次触碰,第三次触碰,拂衣都僵硬了身体,该如何解释?
当晚,功练到一半,沐清便收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