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贝青莲眉毛一挑,看了看白泽:“是白大统领不够配合么?”
白泽下意识想退缩,但是看了看诃那,重新挺起了胸膛:“诃那师有所吩咐,岂敢不从,只是这个被亲卫长提拘上来以后再也没见过他,这坂上并非在下职责,所以。。。。。。”
“诃那师?”贝青莲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称呼某某师并不是只是师父的意思,也可以是对明徒中对地位较高者的尊称。
白泽解释道:“诃那师已获曼巴师生前传承,荣升王庭法能寺宗座。”
诃那合掌示意,他的师兄弟们纷纷礼赞。
怪不得刚刚被教训了一顿的白泽现在又重新鼓起了勇气,这般说话,已经和公开反叛无异。
贝青莲晒然一笑:“哦,那要恭喜诃那师兄了,只是不知道诃那师兄方便不方便把宗座令牌给大家展示一下?”
白泽看了看诃那,诃那沉吟不语,白泽的脸色立时变了,他对于法能寺的传承再不熟悉,也知道贝青莲要求他展示宗座令牌意味着什么,但是看到诃那既没有拿出东西,也没有反驳,立时觉得不对劲了,他不是没怀疑过,但是没想到在这么重大的事情上,诃那会骗他。他原本扬眉吐气的脸变得煞白。
诃那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殿下,你虽然也是曼巴师的弟子,但是你毕竟不是明徒,恐怕也不知道,那块令牌,作为宗师传人的我,其实是能感知到位置的,我们明徒时常行走在修罗道的荒野丛林之中,难免会有意外的时候,但是作为宗座象征的令牌不容遗失,故而会有这样的设计,其实若非通灵的宝物,又怎当得起承载教团宗座的荣耀象征。杀害曼巴师的人在哪里,其实可以容后再找,我并非不着急,但是对我来说,更重要的是我清楚的知道令牌并没有随之远去,它就在营地里并没有被人带走,而且很有可能,就在殿下身上!”
说道最后,诃那突然肃容直直指向了贝青莲!在场所有的非人为之哗然。
贝青莲冷笑一声,婷婷款步,往前踏了三步,展开双臂,以无畏之姿,朝着一众修罗非人坦然走来,嘴角含笑:“好啊,那么,谁来搜一搜我身上,或者我的卧室?”
话虽如此,谁也没傻到真的上去搜身,手要是能贴身靠近对方,同级的修罗就可以置对方于死地了,次一级修罗的也能造成巨大的伤害。
这就意味着,提出搜对方身这种事情,基本上在修罗界就是彻底的性命相搏的意思。谁现在想要上前她搜身,等于是和一个修罗名将玩儿命。
贝青莲凌厉的眼光扫过一众修罗非人,所有非人全都不自然的避开了她的眼神。
白泽也低下了头,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被彻底骗了,如果诃那没有令牌,那他现在就还不是法能寺的宗座大师,自己又有什么立场站在他身后来质问自己的将主?
诃那如果能把宗座令牌拿回来还好说,可是以现在这状况,又怎么可能?
白泽几乎在想明白的一瞬间抬起了头,脸色铁青的质问诃那:“诃那大师,这么说起来,你刚才是在骗我?”
诃那却根本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依然一脸严肃的看着贝青莲:“王姬,这个令牌你要了也没用,但是对于我们法能寺的传承来说,实在太重要了,所以,请你不要闹了,立刻交出来。”
贝青莲不紧不慢的探手入怀,提着丝绦把令牌从怀中取了出来,令牌上系着的红线,在她玉指上缠绕,她当着众人的面,居然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拿了出来,提着线,把令牌拿在掌下晃悠:“如果不呢?”
一边晃荡,一边冷笑着看着诃那。
诃那目不转睛的看着令牌:“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宗座令牌千百年来从来都是传承有序,就算暂时失落,凭着这个特别的属性,它最后总能回到法能寺的新任宗座手上。任何一个想要留下它的修罗都将无时无刻面对着法能寺八万明徒的怨念。”
贝青莲破颜一笑:“别唠叨了,给你给你,我要这破牌子干嘛。”说着话,走上前来,抬手就要把令牌交到诃那手里。
白泽的眼睛都瞪大成了铜铃,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万万没想到,贝青莲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轻易的交了出来,白泽暗暗长出一口气,觉得自己有一种溺水濒死,却被人拉出水面的感觉。
诃那刚要伸手去接,贝青莲一抖手腕,又把这令牌晃荡回她的手中,白泽的心又悬了起来。
诃那脸色一沉就要发作,贝青莲笑了笑说:“别急,没这么便宜的事。”
“说吧,只要我能做到。”诃那沉吟了一下,刚才这一下其实有点出乎他意料,落到一个修罗将手里的东西能这么轻易的拿回来?现在她说要提条件反而是正常的。
贝青莲展开白皙的手掌,泛黄而微微有荧光的宗座令牌静静的躺在她的掌心,红色的丝线在她的指间缠了三四道。
她看了看,一把攥住,背着手,扬起脸,直直朝着诃那身边走来,诃那身边的非人们不知所措,看她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纷纷让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