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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干笑，“我和康成也是为大哥着想，既然大哥这么笃定那我们俩也就不说什么了，我总觉得嫂子不像是我们农村人，大哥真是没细问过她的家境什么的么？”
“我心里清楚就行了。”
“那个，大哥，我能不能给你说点事儿？”
“什么事直接说就好了。”
“你也知道康成前几年干工程赔死了，欠了一屁股债，现在别人问我们要债要的紧急，能不能先借我们点？”
汤玉成就这么一个弟弟，自然愿意帮衬，“多少？”
“五万。”
他直接答应了，刚说出口，慕晚生就推开门进来了，说了一句，“借给你们也不是不行，毕竟康成是玉成的亲弟弟，但要打个借条按上手印，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嫂子，你该不会是怕我们赖账不还吧？”弟妹声音里带着不快，“康成和我是什么样的人，大哥心里有数，嫂子这是严重的不信任我们啊？”
“打个欠条也没什么吧？不是正常的么？”慕晚生还想说什么，被汤玉成打住了，“行了，都是一家人，不用打借条。”
慕晚生见你他这么说了，自己也不说什么了。
等汤康成和弟妹离开，汤玉成开始发火了，“开心，你这样做不是让弟妹和康成觉得很见外吗？别说是借了，就是给五万又怎么了，这是我的亲弟弟。”
慕晚生缄默了片刻说，“借钱本就是有一定的风险，这钱是你拿半条命换来的，我是心疼你。”
“难道不是因为我答应借给康成他们五万，你怕花不上这五万？”
这话说出口，汤玉成就后悔了。
慕晚生一股子气梗在喉头，吐不出咽不下，她没想到他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一时间也不说话了。
她牵着雪郎转身出去了。
汤玉成想喊她，却没喊出口。
墓晚生牵着雪郎去接棉棉，见着弟妹和康成她多余的话一句没说，就将棉棉抱走了。
抱着棉棉她重新回了医院，但没进住院部，而是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听不到什么声音的她觉得周围没人，这才不再压抑自己失声痛哭。
这一哭，哭了好长时间，哭的肝肠寸断，将一直压在心底的苦痛都发泄了出来。
哭出来，心里好受多了。
慕晚生这个时候在思考，这就是自己想要息事宁人过的生活么？
自己真的只能认命了么？
“每个人都会有过不去的坎儿，别灰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时旁边响起的声音让慕晚生整个人都愣住了。
竟然是他！
他坐在自己旁边多久了！
不对，应该是他先来的，因为自己坐下后就没脚步声了。
“不好意思。”
他将一块手帕塞在她手里，“你女儿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