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钧!我对你一片痴心,你怎么能这么对我!鄢凌那贱人到底哪点好!”钟晴看着陆钧远去的身影,愤怒的大喊,却不能换得陆钧的哪怕一次回眸。
晚上,尤雁北约陆钧去营外一个比较有名的酒吧消遣,看到他脸上那尚未消掉的指痕顿时火冒三丈,“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你是有多喜欢鄢凌才由着她对你动辄打骂!顶着脸上那巴掌印是好看还是怎么嘀!”
陆钧端着酒杯抿了一口,低笑道:“老生常谈了,总说有意思吗?”
尤雁北气结,却也无可奈何。记得陆钧和鄢凌刚闹起来那阵子,陆钧还不像如今这么逆来顺受,恼怒之下难免和鄢凌直接对上,后来不知怎么就无底线的迁就起来。相对于陆钧的忍让克制,鄢凌从来没在意过陆钧的脸面和尊严,怒火之下对陆钧甩耳光挥鞭子是常有的事儿,陆钧气归气,伤心归伤心,却也舍了面子,任由鄢凌为所欲为从不还手。开始尤雁北很是气愤,借着兵部势力没少打压鄢凌,鄢凌心里明白怎么回事,从不正面跟他对阵,即便被打压的狠了,也只会直接杀到陆钧门上,二话不说先抽一顿,陆钧也不问缘由,除了偶尔躲躲,都默默的承受了。尤雁北知道后质问过陆钧,陆钧除了苦笑着让他不要再插手外,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就算成为整个营里的笑柄也没改变陆钧默默受虐的行为。有时侯尤雁北真想敲开陆钧的脑袋看看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不是今天刚回来嘛,你又怎么招惹她了!”尤雁北无奈的问。
陆钧自嘲道:“钟晴找人强*葛小曦,我有管束不严之过。”
“......”尤雁北无语,“钟晴真是X市龙头钟致学的女儿吗?到底怎么长这么大的?”
陆钧眼神迷离的看了看舞台上曼舞的女子,笑道:“若不是钟晴无能,钟致学也不会抓着一次露水姻缘就逼我娶她为妻。”
尤雁北嗤笑:“这老头倒是会打算盘,也知道你的为人。你真就打算一直帮钟情操持钟府?”
“答应人的事儿总不能食言吧。”陆钧幽幽的说着。
“那你还和鄢凌纠缠不清!各过各的不是很好吗?”尤雁北皱眉,不明白陆钧到底想要怎样。
陆钧突然看向尤雁北,清浅的笑问:“雁北,你也岁数不小了,就没想过找个称心的人好好过完下半辈子?男欢女爱不是人之常情?”
尤雁北翻个白眼儿:“老子想欢还不简单,找个女人弄爽了拍拍屁股走人,像你一样没事儿找不自在?”
陆钧呵呵一笑,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幽幽的说:“不是说人生最大的遗憾,莫过于错误的坚持和轻易的放弃。我总在想,若在她爱慕我的时候我没有一心想要功成名就、只想着报复曾经背叛我的战友,是不是今天被她爱惜的就不会是葛晓曦?若是以前的坚持错了,我是不是更不能在这种时候再轻易的放弃呢?”
“你有病吧!你错误坚持的不是登顶王座,也不是急于报仇,是想要挽回已经逝去的暧昧!你和鄢凌同一届进入组织,看着她从手无缚鸡之力成长到只手间翻云覆雨,她的心性你会不了解?你觉得自己坚持的有意义吗?”尤雁北恨恨的说。
陆钧修长的大手覆在双眼上,低低的笑了一会儿,凄凉无奈,听得尤雁北心里格外的难受,却不知怎么开导他。
好半晌,陆钧叹息道:“是啊,鄢凌心性坚韧实属少见,为了变强吃了无数的苦都不曾落过一滴眼泪,只要是她想要的,哪怕九死一生也不言放弃,爱慕了就一门心思的紧追不舍,舍弃了能毫不犹豫的离开,绝不再回眸张望,多么的决绝啊。呵呵,可是我总不甘心呢。她肯跨越千里从郑毅手中救我出来,温柔体贴的照顾我,也曾笑靥如花的送我礼物,怎么会不喜欢我了呢!爱一个人真的说不爱就不爱了吗?雁北,我不信她心里没有我。”
尤雁北头疼的看着黯然神伤的陆钧,“也许她只想跟你做朋友吧,你何不退一步呢。”
陆钧闻言笑了笑,摇头道:“绝不。”他说的很轻,却很坚决。
“你——!”尤雁北无语,“算了,你喜欢受虐老子也懒得管你。”
“呵呵。”陆钧笑了笑,觉得郁闷的心情好了很多。
两个人接下来没再谈论苦闷的情爱,只是悠闲的品酒闲聊,直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咦?那个人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尤雁北皱眉看着从西南角向外走的女人奇怪的说。
陆钧也望了过去,是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穿着一件米色的连衣裙,一张脸很是普通,看着眼生却莫名的有种熟悉感。春辞?一个名字闪现在陆钧脑海里。这种似是而非的感觉他曾经在春辞的身上感受过。陆钧仔细的打量了下那人,确定那张脸一定是经过易容的,而对方也感觉到了陆钧的观察目光,不经意的转头正和陆钧看了对眼。那女人有一瞬的怔愣,随即轻描淡写的转回目光继续前行,显然是认识陆钧。
“呵。”陆钧看着那女人收回目光不紧不慢的走出酒吧后,在人满为患的空间里扫视了一圈,很快就看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
“鄢凌?”尤雁北随着陆钧闪动的视线也看到了西南角坐着的人,眉头皱了皱。“刚才那人你认识?”
陆钧放下酒杯,笑道:“太阳花的首领春辞。”
“嗤,看来鄢凌是真打算接玄牝女国的任务了。”尤雁北无所谓的笑了笑,“要说鄢凌也是做生意的好手,一个简单的捕奴任务也能发展成正常商贸,甚至光明正大的往人家眼皮底下插钉子。”
陆钧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笑道:“本来就是我行我素的人。”
“干嘛去?”尤雁北无语,陆钧这家伙只要碰上鄢凌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陆钧低头看了尤雁北一眼,笑道:“我还没想过去挨第二巴掌,此情此景突然想唱支歌而已,你不用这么紧张吧。”
尤雁北黑线。唱歌?这家伙还有这爱好?
陆钧看他无语的表情,低笑两声,迈步走向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