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干嘛?”他硬着头皮问了一句。
魏霞还是不吱声,就这么一直盯着他,只不过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半晌才冷冷的问道:“我怎么发现提到丁苗苗,你好像有点紧张呢?”
他顿时慌乱起来,心中暗暗叫苦,完了,这回算彻底完了,看来,我这心理素质根本不适合搞婚外情啊,这样一想,心里更加忐忑不安,支支吾吾的道:“我紧张了吗?也......也没紧张啊。”
魏霞歪着头看了他一会,突然伸手在脑门上戳了一指头,然后缓缓说道:“没紧张,出这么多汗是咋回事啊?”
他伸手擦了下,果然是一脑门子冷汗,可事到如今,也无路可退,只能咬牙硬挺了,于是,把心一横,故作镇定的淡淡一笑道:“这不是屋里太热了嘛......你别胡思乱想?我是啥人,你还不清楚吗?就算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儿啊。”
说完,偷眼瞧了下魏霞,虽然还是阴沉着脸,倒也没有发火的迹象,于是仗着胆子接着道:“你要是实在信不过我,那就不跟他们合作了,反正电视台的事铁定要推掉,至于报纸和出版,本来也是可有可无,咱们自己出钱,找几个媒体,或者让高大姐帮忙联系几个,直接在网上一公布,不就完了吗,省得你总是多心。”
这一番话应该是起了作用,再加上平日表现一贯老实,魏霞听罢,脸色逐渐缓和了许多,最后双手抱在胸前,轻轻的哼了一声。
“我说都是真话......”他又解释了一句:“别胡思乱想了,桐桐还在呢,让她听见,我得多没面子啊。”
魏霞翻了他一眼,撅着嘴道:“反正,你给丁苗苗做过那种按摩,我一想到这事,心里就特别扭,谁知道她会不会因为这个缠着你啊,万一......”
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打断了:“我还给常局长做过那种按摩呢,不也啥事没有吗?再说,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啊,跟个女流氓似的,心里就惦记这点事。”
“你才女流氓呢!”魏霞扑哧一声笑了,伸手怼了他一拳:“算了,鉴于你一贯表现,组织上就相信你了,不过我可警告你,要是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就......”说完,伸手做剪刀状,在他的两腿之间比划了一下。
“我不跟你吵也不跟你闹,才没那个闲工夫呢,趁你睡着了,直接就咔嚓一下,让你下半辈子都没任何想法,这叫为民除害,知道吗!”魏霞半真半假的说道。
见魏霞这么说,他暗暗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你就是现在给我咔嚓了,我也意见,反正这玩意也没啥用处。”
“那可不行,这东西我还得留着用呢。”魏霞痴痴的笑着,伸手就摸了过来,吓得他赶紧把身子往后挪了下,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疯了,桐桐还在里面,别闹了。”
“我早就让她回去了,真把人家当小保姆啊。”魏霞把身子靠过来,依偎在他的怀里说道:“保育员也让我打发了,咱俩都多长时间没在一起了,我这个女流氓早就想了......”
自从和丁苗苗发生了关系,他对魏霞的兴致就减弱了很多,再加刚才被吓得够呛,此刻压根就没什么情绪,可见魏霞热情如火,又不敢怠慢,只好也装作很动情的样子,可还没等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里屋的女儿便哇哇的哭了起来。
一切的热情都被盈盈的哭声打断了,孩子一哭,魏霞如同触电般的跳了起来,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进了房间。剩下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默默的擦了一把冷汗。
他很无奈,也很焦虑,因为这才仅仅是个开始,以魏霞的精明,这点事是迟早要露出马脚的,莫非真就等着被咔嚓一下吗?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的夹紧了双腿,两只手揉着发木的太阳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换完尿布,咕咚咕咚吃了40毫升奶,盈盈这才又舒舒服服的睡着了,等把一切收拾利索,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魏霞的激情早就被困倦所代替,两个人躺在床上,她打了个哈切道:“丁苗苗来电话说,约你明天晚上见个面,说是还有几个领导,你明天上午给回个话吧,去见一下,看看是怎么回事。”
他迟疑了片刻,小声说道:“要不就算了,谁也不找了,就咱们自己操作也是一样的。”
魏霞沉吟了片刻道:“其实,我也挺犹豫的,电视台的方面,你当着张力维已经把话说满了,推掉也就算了,可是出版和报纸这一块,如果都推掉了,总感觉有点不划算,还是先接触一下,看看再说吧。反正还有时间,和孙可鑫的案子不是还没宣判吗,至少也得要等宣判之后再操作这些事吧。”
他点了点头,在心里默默的想道,笔迹鉴定早就该出来了,为啥法院始终没宣判呢,是不是张力维从中作梗,又想耍什么花招呢?还有,收郑钧女儿为徒的事,已经拖了这么久了,连秦枫都听说了,再不抓紧办也说不过去了啊......一想道这么多事叠加在一起,不禁心烦意乱,正想再商量几句,却忽然听到一阵细微的鼾声,侧身一瞧,魏霞已经睡着了。